夏雨想要禁止她,又被她冷冷的目光止住。
夏雨追了上去,絃歌彎彎繞繞走太長廊,長廊兩旁的房間裡傳出各種淫穢的聲音。
一屋子難聞的氣味,熏得她欲作嘔,她死死忍住胃裡的翻滾,就這麼輕視地掃視全場。
“一群廢料,連小我都看不住。”修離墨怒道,一旁的葉落身子顫了顫。
這類令她深惡痛絕、倍感噁心的處所,阿誰男人竟然在尋歡作樂,他將她至於何地?
“就像有人拿了刀子刮在心上,狠狠扯開,血肉淋漓。”
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落下,清麗的臉龐楚楚不幸。
迷濛著一雙淚眼,睫毛悄悄顫栗,她不安地蹭了蹭桌麵,夏雨故意將她攬入懷裡,卻被她推搡開,嘴裡喃喃道:“不要......彆碰我......”
絃歌勾唇一笑,應酬?
內心的發急一下湧上心頭,無處宣泄,他狠狠握拳,五指微曲,一道微弱的力道打了出去。
又呸了一聲,改口道:“說不定在應酬呢,當代男人也如許嘛,製止不了這類場麵的,並且他也冇跟那些女人如何不是?”
這麼個傻妹子,他認了。
這是如何了?
連灌了四大碗,一點醉意都冇有,胃裡火辣辣的,她向來不曉得本身的酒量那麼好,在宿世,她彷彿冇碰過酒。
對上那烏黑冷厲的瞳孔,夏雨一怔,那雙眸子裡霸氣淩然,似是要將他千刀萬剮普通。
不是說不去麼?
那些女人被他打發走了,回身見絃歌已經抬腳走上樓梯,腳步甚是孔殷償。
“行了,彆喝了,再喝會死人的。”夏雨看不下去了,一把奪下她的碗,數落道:“至於嗎,不久失個戀?天涯無處無芳草,為了這麼個渣男,不值得。”
夏雨揉了揉眼睛,肯定阿誰被女人圍住的人就是方纔討厭青樓的女人。
她昂首苦澀一笑,乾嗎?
握杯的手一抖,酒水灑在了紅色袍子上,他遽然驚醒,眸光又淡然如初。
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屈尊應酬?
在如許的眼神下,他竟然微微感到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夏雨想起絃歌狀況不好,唯恐她出事,回身就朝她拜彆的方向追去。
內裡的人冇想到俄然有人闖出去,一時愣住,紛繁看向門口。
被撞的人指著她罵罵咧咧,她徑直走過,夏雨趕緊陪著笑容報歉。
彆落到他手裡,不然他定替絃歌討回公道。
“大不了我收了你就是。”
夏雨看得很心疼,向來冇見過這般倔強的女子,內心竄起肝火。
想到剛纔她們醒來,男人渾身披髮冰冷攝人的氣味,站在她們床頭,淩厲問道公主在那邊,那模樣就像從修羅天國裡出來的妖怪,駭得她們話都說不清楚。
她也不曉得本身要乾嗎,在不經意一瞥,瞥見萬花樓上擁著一個美顏女子的熟諳身影時,她就落空了明智。
這麼脆弱的她,夏雨冇見過,兩次見麵,她都冰冷刁悍,本來再短長的女人,畢竟也有軟肋。
歌女坐在一側,抱著琵琶輕唱,委宛動聽。
她的手頓在門上,卻冇了推開的力量。
微微咬牙,絃歌猛地推開門,屋內的統統便入了眼中。
她眸光輕柔,趴在桌上,哽咽道:“啊雨,疼,真的好疼,我不曉得為甚麼會如許,明顯不記得他了,為甚麼心還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