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漪跟在一眾後妃身側,那些後妃點頭,她點頭。
又見他官袍在身,昂首瞧瞧日頭,可不恰是剛下朝麼?
身在後宮,天子一朝選妃,意味著她們少之又少的聖寵又要被彆的女人分去。
“李司珍,將她逐出皇宮。”
皇後總管選秀事件,可真正遴選的,倒是後宮四妃。
她嘴裡怒罵沐絃歌不仗義,出去不帶她就算了,竟然連告彆都不上門。
實在教習秀女這件事,皇後大能夠交給四妃,大張旗鼓讓沐清漪接辦,她就是一百個不肯意也不能違背旨意。
她向來放肆慣了,最討厭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指著那些秀女評頭論足。
她年紀大了,膝下又冇有女兒,後宮的這些媳婦隻曉得明爭暗鬥,冇有至心侍待她的。
陸青青神采變得烏青,這老女人嫌她臟麼?
想到阿誰女報酬了迴避他,這幾日住到皇後的寢宮,他已經好幾日冇有見到她了,他就氣得牙癢癢償。
或許她還真幫了她一把,現在就出局,好過將來慘死宮中。
選秀大會為期三個月,頭一個月選出麵貌俱佳、德才兼備的女子,後兩個月由後妃傳授侍君之道。
宮中端方禮節曆代都由皇室公主賣力教習,一來需求替皇室公主立威,不管秀女出嫁前家世如何高貴要赫,她們必須牢服膺住,公主的高貴身份遠遠是她們所不能企及的。
郡主也算是皇室公主,固然不是最高貴的,但也對得起皇家臉麵。
見沐清漪這般拆台,嘴上雖怒斥,可任誰都能聽出來她們話裡的愉悅。
夏季的陽光奪目刺目,縷縷金絲線織就的金縷衣模糊綽綽,流瀉在行動倉促的超脫男人身上。
現在,沐清漪正在司秀殿提拔秀女,既然讓她從旁幫手,她當然得好好選了!
“如此女子,怎可入宮奉養皇上?如果哪天觸怒龍顏,難道本宮的罪惡?”
沐清漪本能夠白日進宮遴選、教習秀女,夜晚回府憩息,可她為了遁藏蘇卿顏,斷了念想,本身請命住進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