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肩上一重,一股清幽的氣味環抱周身,她猛地抬開端來。
一手撐在桌子邊沿,圓潤的指甲狠狠攀附在木桌上,瑩白的手上青筋凸起,他在死力啞忍著體內的炎熱。
一起庇護她,現在又替她梳頭,做著男女間的密切事,放縱她的脾氣,乃至為了留下她,不吝傷害本身的身材。
暗淡昏黃的鏡子裡,她眉眼伸展,紅唇微張,一襲茶青襦裙包裹住烏黑的肌膚。
她艱钜地撇開視野,直起家子,內心非常不解。
絃歌一愣,似是明白了甚麼,臉上一紅,內心暗罵該死。
絃歌不淡定了,她怕如許柔情的男人,回身去奪男人手裡的梳子,他手一抬,躲過她的手。
“手如何這麼涼?”
他為甚麼活力?
他在替她梳頭麼?
他的手在她髮絲上穿越,她俄然問道:“修離墨,我們現在……如許算甚麼?”
可怎還敢來靠近她?
絃歌又氣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扇到這語氣輕挑的男人臉上,可看到他金具覆麵,想起前次打他一次,本身的手痛了好幾天。
男人手上一頓,微微攏眉,“我冇說過嗎?”
“說過甚麼?”她外頭凝想,她錯過甚麼了嗎?
他這一哈腰,一手環住她的肩,一手繞過她的手臂裹住她的手,這姿式,彷彿將她擁在懷裡。
“冇……冇甚麼……”絃歌身子一顫,稍稍退離他的度量,眸子垂下,遮住眼裡泛動的情素。
下巴一暖,他粗糲的指腹細細摩挲她滑嫩的肌膚,眸子明滅暗潮。
“嗯?”他略略哈腰,下頜抵在她頭頂上,悄悄磨蹭,“在想甚麼?”
絃歌梳頭的手一頓,紅色的木梳纏住和婉的黑髮,她略略低眉,又若無其事地梳理長髮。
悄悄一捏,他溫熱的大掌裹住她微涼的手心背,她的手一抖,梳子幾乎跌落在地。
她微微一驚,聽得他沉穩的聲音落在唇邊,“還想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