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下,他話音未落,寧衡就已經關上了門,還幾乎把跟上來的柳主事給夾住了,幸虧他反應快,趕在門關上前退後了一步,等門闔上,還抖了抖時,柳主事纔回過味兒,心悸的瞪著眼:“好你個小子,要不是我反應快就得毀容了,你嫂子不得殺上你家門你信不信?”
每逢端五佳節之時,由各家構成的劃龍就格外惹人諦視,圍著這金陵齊截圈,勝者將獲得坤帝的犒賞,還能被保舉為龍首,掌這每年的劃龍一應事物,除了引得百姓們圍觀外,這幾年更鼓起了賭注,極大的進步了老百姓的熱忱,一早,蘇河劈麵的高樓就被人頭湧動給占滿。
窗外,彷彿有一支帶著粉色的枝丫伸了出去,照亮了這一室有些暗淡的風景。
寧家三代的小輩,前頭幾個都在外頭外放,寧策也不例外,在北邊兒一個郡縣裡頭謀了個小縣令的位置,官職低,但事兒很多,一年到頭可貴歸家,此次也是藉著陛下宴請各國使臣的由頭,他才藉此返來一趟。
跟他比!
他扯著腰帶,褪了外套,在屋裡軟榻上靠了上去,嘴角還帶著對勁,腦筋裡還想到:
“那可多了去了。”寧衡斜眼看他:“此如你!”
莫非,這是要昭告天下,冊立太子了?
她不甘心,便扯了兩個常日裡玩得好的姐妹在一旁提及了小話,一旁的夫人們顧著說話也冇重視,倒是悶不吭聲的曹氏撇了那頭一眼,悄悄在她夫君,寧家小輩行二的寧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斯須,寧策便蹙起了眉,拍了拍曹氏的手。
連著數月的熱烈後,金陵城又規複了昔日的平和安好,街頭嬉鬨,學子朗讀,統統井然有序起來,一起到了初五日。
四房人在一塊兒,不免有些摩擦,便是對自作主張給她退了親的寧七故意要刺上月橋兩句,也礙於寧衡大刀闊斧的守在一邊而不甘的歇了心機。彆看她老是找月橋費事,那也不過是仗著月橋不姓寧的份上,而寧衡打小就胡天胡地的,性子又最是不好說話、不靠近,她還冇阿誰膽量。
往前幾日,城裡就有各國使臣入了城,諸如草原上的鐵國和遠一些的波國使者,不但僅調派了使者來,打頭的還是王子和公主,為此,坤帝也派了兩位皇子親身迎入城裡,安設在接待使臣的春暉宮裡。
寧衡朝他伸出了手指。
寧衡嗬嗬笑著,還摸了摸鼻頭:“都是往前的事了,已經疇昔了,疇昔了。”怕人翻舊賬,他忙攬著人,提及了其他:“晚間要去宮中夜宴,夫人籌辦如何安設樹兒?”
一個字都不信。
她一聲感喟,讓服侍在身後的綠芽聽著格外疼惜。
寧七惹下禍事,到現在還不知改過,在寧策看來,實在是執迷不悟,但他長年在外,妻兒皆在府中,母親又寵嬖閨女,連嫂子都管不住,就是故意想改正她的性子都莫可何如,隻想著歸去後要與母親深談一番,溺子如殺子,委實不成取。
端五那日,全部金陵都滿盈著一股清甜香氣,家家戶戶都開端串著門,送著各自包好的粽子,等送了人,很多人開端朝蘇河而去。
端五佳節到來。
這回寧家老長幼小都來了,趕緊了好些日子的寧衡都可貴的放了一回假,與老夫人、幾位當家夫人、嫂後輩婦、兄弟姐妹們一同賞這劃龍,寧家幾位老爺,大老爺和二老爺上樓時碰到了同僚,被請疇昔喝茶了,三老爺和四老爺早在出門時就說了另有約,唯有不敢興趣的老爺子留在府上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