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橋看得有些好笑,等看夠了戲這才鬆口:“娘說是過來服侍人的,到你這兒張嘴就是被人服侍的姨娘了,那這到底是服侍人的還是來納福的?”
月橋的順水推舟, 不止讓正要持續勸的寧小候呆住, 便是那鳶兒也愣住了, 怯懦的眼儘是不敢置信, 她看了看月橋, 又看了看寧衡, 眼裡俄然溢位了淚珠,哽嚥著說道:“少夫人, 奴婢是大夫人派來的, 如果讓大夫人曉得了, 恐會說少夫人善妒。”
“你,”見她冥玩不寧,寧閣老怒極的甩了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無知婦人!”
月橋應了下來:“既然是服侍人的,那便先讓她們在我這兒服侍一些日子嚐嚐,免得被往前的主子們給慣得不曉得如何服侍人了,你說呢?”
“你好生待著便是,萬事有我呢。”
她眉宇間染上了愁緒,悄悄抵手在額邊揉了兩下,一向立在一旁的綠芽立即上前,體貼的問著:“少夫人,你如何了?”
鳶兒眼裡的仇恨一閃而過,到底還記得沉住氣,僵手僵腳的上前,綠芽白了她一眼,冷哼著下去了。
真當寧家跟鐵桶一樣嗎?
寧小候也感覺此舉有失他說一不二的風采,隻是話說了出來也隻得硬著頭皮嚥下,倒是不敢看這位新得的美人驚奇的眉眼,淺淺的交代兩句就跑了。
卻不知,正中下懷。
寧衡被問住了, 很久才把安氏的原話說了出來:“孃的意義是不如讓鳶兒做個姨娘得了,另有上回祖母送來的荷月一起住一個院子, 撥兩個下人服侍就得了。”
月橋對勁的點點頭。
誰知三夫人和四夫人兩人一人笑了聲兒,理都冇理這兩個常日裡趾高氣昂的人,帶著丫頭下人們便從旁走過。
莊氏眼咕嚕直轉,卻聽安氏雙眼無神的說著:“那月氏,那月氏竟然讓我和老夫人房裡出去的丫頭給她侍疾!”
安氏正要說上兩句,俄然有丫頭跑來在她耳邊不知說了甚麼,隻見一刹時安氏臉上的赤色就褪儘,嘴角顫抖著,不比方纔的老夫人模樣強。
莊氏內心又一陣悶笑,又從速在安氏氣頭上添油加醋的,氣得安氏一時肝火湧上心頭,甚麼都顧不得了,當即就要帶人去鶯歌院找人算賬,不想有下人吃緊忙忙的稟報,說那外頭月家人敲鑼打鼓的在府門外鬨,現在整條朱雀大街,被引來的人給圍得水泄不通的。
寧衡能說啥?
寧公青著臉問道,又不敢置信的看著靠在床榻上的老夫人,老夫人臉上動了兩下,一下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