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這邊幾輛馬車早早就等在了大門,各家主子去老夫人的明德堂請了安,月橋去的不算晚,不過她一出來,就把滿屋的鶯鶯燕燕給比了下去,首位的老夫人眼眸閃了閃,這回也冇難堪她,月橋存候,她便微微額首,喊人起了來。
而脫口而出的話最後則變成了支支吾吾:“阿誰, 姑,少夫人還冇擦香膏呢, 不如公子去外間先等待著, 奴婢給少夫人抹了香膏再喚公子過來, 公子意下如何?”
綠芽瞪圓了眼, 第二次被寧衡給趕了出來。
“逛逛走,女人好得很,冇事呢。”終究,龐嬸把人給推了出去。
阮嬸和龐嬸都是見慣了的。
“兩位嬸子,大事不好了!”
豎日一大早,月橋剛朦昏黃朧的展開了眼,外頭綠芽恰好端了溫水出去,聞聲床上的響動,忙把水擱在一旁架子上,三兩步到了床前,翻開了紗帳,笑道:“女人但是要起來了?”
溫家、葉家、淩家、武家都派人送了禮。
主仆打鬨間,阮嬸又端了早點出去,一瞧月橋這打扮,也是愣了半晌,隨即麵上浮起笑意:“女人今兒這打扮倒是有些陌生得緊。”
讓月橋苦笑不得。
莫非她昔日就不懂事,不明理了?
月橋便抿唇輕笑。
床上,月橋正在被窩裡睡得麵龐紅彤彤的,被子下穿上的裡衣也無缺無損,對阮嬸和龐嬸兩個過來人來講,光是聞著味兒便曉得有冇有事,這會又親目睹過了,內心安了安,便放了紗帳籌辦分開。
月橋早就餓了,現在伸著頭往阮嬸手上看去,還笑道:“阮嬸也學著綠芽的一張巧嘴了,不過是換了個常日裡的鬢髮罷了。”
寧衡把人放在床上, 謹慎的蓋好了被子, 又仔細心細的看了半晌, 這才驚奇的看著還在一旁站著的綠芽道:“你怎還冇走?”
男人嗎,總歸都是記性大,便是當時在氣頭上,前麵還不是得惦記取,何況他們女人又是巴巴被娶返來的,小侯爺那裡能去記上一輩子。
這要阮嬸和龐嬸如何對一個小丫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