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經人事的人不懂,但那些成了親的人一瞧便清楚是如何回事了,頃刻看那周家公子的目光就變了。
氣惱了半晌,淮嬸才斜眼冷哼了兩聲,抬腿就朝外走著:“你給我出來誠懇交代。”
“走,我們今兒但是有任務在身的。”
他們農夫出世,對這腳程最是清楚,哪個時候該做些甚,能做多少,那是一清二楚;掐點燒飯,用料多少,乃至一人能分很多少都內心有底,小翠這縫隙百出的話又豈能瞞得過她?
要說這天子號房本身就是為府城權貴們備下的, 昨兒都半夜了周家的小公子帶著個臉頰羞紅的女子來這兒喝酒,金陵府的這些公子哥們是多麼臉孔, 這些掌櫃的們一清二楚, 隻又瞧那女子緋紅著臉, 並不像是被搶來的普通, 也不管這中間那些汙七糟八的,因而讓小二上了好酒好菜的就帶著人走了。
再也顧不得旁的,淮嬸一把把小翠打醒,厲聲問著:“你家蜜斯人呢?”
有那想往他跟前兒湊刺探動靜的被他烏黑的臉給怔住,最後都訕訕的跑了。
幾人說走就走,周敬一時也傻了眼,內心這會不比那廖掌櫃好。
昨夜在那微小的燭火下,那小娘子秀清秀氣的,渾身還透著股子嫩,雖不是甚國色生香的大美人,但對見慣了各種美人的公子哥們來講,還算得上秀色可餐,和順清秀,這會兒在明光執火下,那張本來還算清秀的臉一下就變得臉孔可愛起來。
周敬長得人高馬大的,臉上另有些冷傲,他斜眼撇著人,道:“一個大女人的,半夜半夜的塗脂抹粉在外頭閒逛,還同我說是好人家的閨女?那我問你,你既然是好人家的閨女,你跑出來做啥,還跑到那乘風閣樓下,被我們一群人給調侃了幾句,不是羞答答的嗎?”
對周敬來講,這會來的寧衡倒是如久旱甘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