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複讀懂她未儘之意,嚴峻道:“阿硯說的是,父親如有所聞,定當會如此安設。”
鐘意接過手帕,半跪向倒地的村長,從懷中取出兩個瓷瓶,一個喂服,一個外敷,再用絲帕繫住傷口。他望了沈硯一眼,對這個無膽村長諷刺道:“不消嚎了,你死不了。”
沈硯按住了她的手帕,遞給崔岑道:“崔侯,救他……”
她走到村長身邊撿起木槌,在那麵銅鑼上奮力一擊!
“噹啷!”匕首滑落,沈硯這才發明本身整隻右臂都在顫栗。
“鐘意,救他。”
崔岑深深凝睇著她,現在才感到後怕?她半倚在吳娘懷裡,眼中有閃動的無助和慌亂。
台下一片混亂,越來越多的村民堆積,帶起一片新的惶恐。沈複試圖讓村長再安撫幾句,可他之媒介語間要丟棄村民現已冇有人肯聽了。沈複和沈輝這纔有些慌神,四周的村民氣憤又焦炙,一股“冇有活路”的暴躁情感漸漸在醞釀,越來越多人把目光盯向了木台上。
村長退的位置正在沈輝身前。沈輝一腳抵上他的後背,嘲笑道:“就你這個慫樣,也配當村長?”
人多勢眾,一不謹慎他和沈輝身上就捱了兩下,現在腹間還模糊作痛。如此刁民,可愛至極!
崔岑望著她眼中俄然迸發的利芒,有霎那的暈眩。他解下匕首遞給她,還是問了一句:“七娘子,你要做甚麼?”
“你們沈家又想乾甚麼, 又想把我們趕那裡去?老天爺, 還講不講事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