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110.惡懲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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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宿雨笑吟吟道,“何安可比侯爺更恨蘇璿,畢竟他阻了六王用朝暮閣統禦江湖,蓄養私兵的打算,另有薄氏親族,也是六王令人暗中鼓勵,激你誌願落蠱,為他差遣。”

吳王怫然道,“靖安侯的兩子乃至兒媳都為平亂竭儘儘力,等麵聖的時候在殿上一問,左侯為國儘忠,現在安在,你們能不羞死?再問一句賊首可除,拿甚麼臉答?左天狼一去,朝裡就冇有敢戰之人?”

薄景煥一掙,鐵鏈繃得鏗聲一響,“我要剝了你的皮!你究竟受誰的教唆!”

不料比及半夜時分,左侯身邊的數名侍衛被烏螣所襲,此中一人死前道左侯神智昏饋,大異平常,好像被人牽引般本身走出了營地,這等詭異的手腕,除了血翼神教不作二想,蘇璿過後帶傷追去,終是但願迷茫。

當著滿殿文臣武將,天子如此深讚,可謂空前絕後,卻無一人不平。

燕宿雨是朝暮閣的令主,被何安引見後做了薄景煥的侍奴,她仙顏馴良,辦事妥當,多年來一向在擺佈,卻從未被薄景煥看在眼裡,不久前叛主而去,不知怎的呈現在此時此地。

柯太傅大喜過望,“叛軍已不敷為禍,真是社稷之福,恭喜陛下!”

薄景煥一手掐住村婦,咬破她的胳膊,正要咬開本身的手,將蠱卵引出,麵前俄然多了一個輕嫋的女子,擎著一把紅傘,傘下一張烏黑慵柔的美人麵。

薄景煥激得暴怒,“本來何安是你——你竟勾搭蘇璿!賤貨!一個玩物也敢叛變!”

薄景煥吼怒出來,“賤人!你想做甚麼!”

殷長歌遞過一碗粥,“師姐不必想太多,師叔還未返來,或許另有機遇。”

滿殿突然一靜,戶部的周尚書長進步言,“陛下,西南距中原千裡,不但途徑難辨,且蠻荒密林,瘴癘叢生。雄師勞師襲遠,不諳地形,路上就要折一半,輜重補給更是不易,賦稅糜費難以計數,現在兵變初平,百廢待興,實在不適合動兵。”

勸諫一出,群臣頓時議起來,吳王大為不快,“照你的意義?靖安侯就不管了?”

幾位大臣輪番傳閱書牘,無不肅了神情。

報信的急使跪伏於地,汗流滿麵的舉起書牘,“千真萬確,末將敢以人頭包管,隻是靖安侯搏命鏖戰,勇不顧身,乃至為敵所乘,落於逆賊之手,虞都尉血書急報,求陛下派雄師征討,救忠臣於萬一,除惡教以永絕。”

山洞倏然一黑,取下的石頭被置回原處,瞬間隔斷了人間,隻餘薄景煥的吼怒久久未息。

曹度越眾而出,“臣覺得如吳王所言,噹噹即出兵征討。一則救回左侯,二則六王逃入西南,逆亂之心未死,不成令其喘氣,臣願領軍前去,為朝廷肅除此患。”

看完軍報,天子神情數變,緩緩坐下。

薄景煥猖獗的掙動起來,委實已經恨極,拗斷骨頭也要撲上去撕爛這女人,但是鐵鏈過分堅牢,統統掙紮都是徒然。

薄景煥好像冰水澆背,悚然一醒。

沈曼青冷靜的接過飲下去,彷彿多了一點溫熱。血戰的一日一夜彷彿一場難以忘懷的惡夢,固然殲敵無數,卻有很多朝夕相伴的同道戰死,連左侯也遭遇了厄運。

戶部是管錢的,現在多處城池要重修,用錢的處所無數,受兵災的地區還得減賦撫民,帳上有出無進,如何能不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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