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111.碧血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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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璿不測之餘,語聲暖和下來,“你有這份心很好,但血翼神教不是你們該去的處所。”

眾聲無不讚好,一聲聲俱是呼喊同去,連受傷的都按捺不住,激昂的情感一浪高過一浪。

明月高遠,寂寂映照,一如益州的夜。

左卿辭不說話。

益州古蹟般大勝,師父無恙,她幾近喜極而泣,靖安侯卻落在了逆賊手中,動靜傳開來,人報酬之震驚,天下無不痛心。

左侯半夜失落,蘇璿得了動靜追出的時候已經晚了,血翼神教大抵用神奴負人疾行,加上山林錯綜龐雜,行跡難尋,終是未能追至。

左侯高潔忘我,傾力護民,蘇璿深為敬佩,又是阿落的公爹,於公於私都是必救,事到現在隻能走一趟血翼神教,他已決意獨行,不肯彆人涉險,當下道,“屍軍臨時有力進犯中原,掌門之令已達成,你明日就帶同門回山,其他的不必理睬。”

這話似誇又似諷,說得左頃懷一時啞口,哪還勸得下去。

峨眉弟子不甘逞強,也紛繁嚷了起來。

蘇雲落情意通透,“教內的景象我熟,血翼神教氣力大損,必有疏漏。”

蘇璿與嚴陵曾經並肩作戰,知他是脾氣中人,“多謝嚴掌門盛情,但是此行不知多少凶惡,實不宜――”

但是統統都晚了,父親落在最暴虐的仇敵手中,能痛快的死去已經是最大的榮幸,六王恨不得食肉寢皮,如何能夠等閒給個告終,無數設想讓他透不過氣,一些從未在乎的感情俄然變成了龐大的遺憾,壓得他難以自處。

“好!”一聲斷喝從帳彆傳來,崑崙派的嚴陵一步邁入,正聽到最後幾句,激賞的讚了一聲,“到底是正陽宮的人,比一些男兒另有膽氣。”

左頃懷固然心有憂愁,見了老友還是提起精力,敘了一陣方要辭過,一輛馬車駛來,趕車的青年近前跳下,聰明的行了個禮,“白陌見過二公子。”

蘇雲落並不絕望,瞭解的道,“當時太難了,不怪阿卿。”

左卿辭淡淡道,“可我曉得,假定與我父親易地而處,哪怕再累再難,他毫不會放棄我娘。當時我才發覺,我還不如他。”

征討西南的雄師由承信伯的曹度統禦,左頃懷救父心切,不顧孝期上殿請行,天子恤其情,封左頃懷為歸德將軍,允他隨隊出征。

蘇雲落抬眼望著他。

陸瀾山雙臂環胸,慷慨道,“捐軀了那麼多同道,還用邪計擄走了左侯,豈能就此罷休,乾脆殺進惡教老巢,一併清個潔淨!”

蘇雲落偎近,為他披上一襲軟裘,“明日我清算東西,去一趟西南。”

以殷長歌的性子,請戰不敷為奇,沈曼青這一句卻挾著意氣,蘇璿天然聽得出,對後輩女弟子說輕了無用,說重又不當,他格外馳念起葉庭來,停了半晌道,“阿落是喬裝潛入,此次是正麵硬闖,兩下景象分歧。何況守城已經摺了很多門中精英,你和長歌不能再有失,既然喚我師叔,就當遵循門規,聽令回山。”

左卿辭彷彿在說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冷酷道,“不是他,娘不會死。一個男人連本身的老婆後代都護不住,還稱貴爵,的確好笑。他既不配做丈夫,也不配做父親,該死孤家寡人,了此平生。”

她一言道出,蘇璿與殷長歌俱是詫然,當初讓她留下守城已是極不甘心,現在竟然主動請纓殺去敵巢,不成謂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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