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120.黑神台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薩木爾目光數變,半晌未語,“你為何對我說這些。”

燕宿雨的笑中含諷,“冇有那場全城鎖拿,懸紅重緝,你怎會對六王感激涕零,忠心效命,冇有把柄在手,六王如何對你放心,他的心性你看了這麼久,莫非還不明白?”

靈蠱反噬,加上烏螣的劇毒,嬰瑤嗆出一口紫血,不成置信的激顫起來。

殷長歌聽得眼睛發紅,起家走去林邊,死死盯住神教的殿宇,恨不能將之踏為灰燼。

薩木爾握著彎刀,濃眉深蹙,一時未答。

過了一陣,一個胸前染血的青年狼狽奔出,摸出一包□□,擦燃後向通道內一擲,一樣飛遁而走。

下方的廣場俄然傳來無數人的念禱聲,一個男人被架上了數丈高的黑神台,嬰瑤在台上戴著雪亮的銀冠,雙手舉起一把長刀,姿式獨特,似舞似禱。

穆冉一陣陣的冒盜汗,乃至能感到劇毒隨血脈行走,敏捷麻痹了軀體,他想取出藥蠱解毒,卻連手指都抬不起,踉蹌了兩步跌下去,麵上猶有不甘。

引線滋滋冒煙,即將燃爆的前一瞬,一個胡人青年縱身而出,被震爆的氣浪掀得高拋而起,落在草地上滾了數丈,驚人的震響在山林反響,全部洞口塌落下來,瀑布也斷絕了水流。

薩木爾一震,霍然脫口,“假的?不成能,當時——”

薩木爾鵠立半晌,實在難以瞭解,“我追敵的時候秘道塌了,王爺未能出來,大抵已經迴轉教內,你不是已經叛變,問這些做甚麼?”

男人身形熟諳,汪勁盯得眼睛發直,驀地覺悟,“不好!這幫暴徒要拿侯爺血祭!”

穆冉聞聲震響,料仇敵被封在洞內,這才緩下奔逃,他舊傷與新傷交迸,一時疼痛欲裂,咬牙取出創藥,自行上藥包紮。

左卿辭默了一刹,輕哄般道,“胡姬又如何,做了我們的孩子,誰敢欺負她?如果如你普通敬愛,或是如我普通聰明,豈不是好。”

薩木爾一刀斬得不輕,穆冉汗淋淋的上完藥,方要分開,俄然來了一小我。

山腳下的林深處有一方流瀑,水幕後的石壁俄然移開,一個少年從洞內撲出,穿過水幕突入了林間,驚得幾隻飛鳥撲翅而起。

嬰瑤一見濃霧,頓覺是中原人的伎倆,見仇敵不再前衝,突然一聲尖嘯,藏匿的一批行屍湧出,將江湖人包抄起來。中原人見火線來敵,更加堅信是仇敵的狡計,齊齊轉成了向外衝殺。

嬰瑤駭然欲狂,肩上的藍蠍俄然尾針一抬,刺入她的肌膚,纔將她從縛住軀體的滯慢中擺脫出來,頃刻間盜汗如漿,她發覺本身不知怎的竟中了毒,要不是靈蠍刺體解毒,一個毫無武功的人都能將她殺死。

嬰瑤驚詫之極,她看出青年並無武功,不知怎的竟然踏上了神台,守階的侍奴竟然未曾禁止。她立即頓足而起,欲以長甲劃斷來敵的咽喉,行動卻俄然慢下來,慢得如力量將儘的箭,慢得如拖側重殼的龜,慢得青年乃至不必躲,一抬手就拔開了她。

燕宿雨見他不答,從穆冉的屍身拔出短劍,“六王當年成心刺殺天子,讓何安弄了一批孩童送去貴霜學藝,途中碰上大漠狂沙,幾近喪儘,隻要你生還返來。這些說是栽養之恩,實在與養狗無異,你這時還在為他效力,是決意要與他殉葬?”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