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50.血償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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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閣幾位令主各有所長,以司空堯最為純熟多謀,深得少使重用。他常日差遣閣中精銳,在江湖上毀幫滅門如摧土瓦,一貫甚為得意,直到這一刻碰到了絕對壓抑的力量,真正心膽俱寒。

一聲脆斷的鳴響,劍被長刀森森劈斷,刹時要從頂至髖將柳哲活活劈成兩片。

台下統統武林人的眼神都帶上了鄙夷。

童浩躍上試劍台,話音激如金石,將他的言語壓下去,“這一遭是柳哲師兄犯了端方,算做棄局,改由蘇璿師弟上場――中間不平也可下台!眾位豪傑感覺如何!”

電光飛出場外,釘入了一棵數人合抱之粗的古樹,整株大樹如蒙巨力,轟但是倒,稠密的枝葉被勁力盪漾,飄飄蕩揚飛渙散天,好久纔開端落下。

台下靜滯了一刻,猝然爆出了雷動般的喝彩,一張張沉抑的臉彷彿被電光燃亮,溢滿了激越的狂喜。

鬼眼羅迦竟然應了,席地扶刀而坐,端的等起來。

司空堯使儘身法,仍然甩不開纏在身上的劍影,他怒喝一聲衝躍而起,劍光刺向他的雙腳;他縱身滾避,劍光刺向膝彎;他在地上一拍翻出一丈,劍尖在距喉結七寸外等著他;他冒死閃身遁藏,劍鋒奇巧的回切,要不是躲得快,他的鼻子已經豁成了兩截。

司空堯的神采發青,竟是說不出話語。

鬼眼羅迦眼神驟厲,驀地暴喝一聲,鬼怪般一躍而起,一劍好像劈山斬海,當頭落下。

柳哲生生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髮絲都被刀意斬落了幾十根,現在心神一懈,整小我近乎癱軟,勉強道,“――可算來了――如勇敢丟門派的人,我饒不了你――”

司空堯勉強爬起,膝彎處驀地炸裂出數道血口,痛得他失聲大呼,重又跪跌下來。

蘇璿的長劍定在司空堯的眉額前,寒光凜冽,殺氣分毫未減。

司空堯的額上滾汗,脖頸發僵,直到玄月向詹寧索來一個紅色瓷瓶拋給蘇璿,蘇璿看也不看的轉拋童浩,劍鋒這才撤了歸去。

鬼眼羅迦皮膚慘白,鬼眼如火,臉上冇有任何神采。對戰了數個回合,他倏然安身,指地的長刀抬起,改成雙手握持,漠漠道,“我看夠了,你不錯,但必須死。”

蘇璿的劍實在太快,雪光狼籍紛疊,一刹時刺出百來劍,竟無一式虛招,司空堯彷彿同時對戰了七八小我,被逼得左支右絀,銅煙管完整發揮不開。撐未幾時他已汗如漿湧,筋骨疲殆不堪,一腿挪避稍緩,環跳穴被劍風掃中,身形一滯,肩腋、腰肋、大腿再度受刺。鮮血激湧而出,他的戰意完整崩潰,更糟的是無人救濟,目睹劍光已臨麵門,貳心神俱裂,駭得冒死大呼。“我認輸!”

蘇璿的長劍如雪片翻飛,冷冷道,“不是試劍大會?請中間也戰一場。”

場下的氛圍變了,一雙雙眼睛肝火炯炯,熊熊欲燃。

群豪不解他怎會如此,驚奇的紛繁群情,唯有蘇璿毫不動容,冷聲道,“你讓彆人流血,本身也該嚐嚐滋味,劍氣侵體不易輕愈,尋個好郎中吧。”

玄月躍下台試圖來救,卻被童浩攔住,厲聲喝道,“試劍場上隻許一對一相鬥,朝暮閣連端方都不要,是想廢了這場試劍大會?”

司空堯疼得五官扭曲,嘶嘶的抽氣,稍一動肩膀又裂了數處,幾近要暈死。本來他的傷處看著淺顯,實則受劍氣侵伏於內,稍有震驚氣勁就裂膚而出,創上加創,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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