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82.共白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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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殺後的益州長街染血,兵甲滿城,時氏翅膀被一一掀出,當街斬除,城官與百姓無不恐極,到了午後,靖安侯的通令曉喻全城,道武衛伯身犯重罪,擁兵頑抗,現已遁逃,城中一應事件由靖安侯通盤接掌。

左卿辭大是不覺得然,不過冇再說甚麼。

這一次脫手的是蘇雲落,殷長歌見她一擊見效,反手一個劍花斬向身畔行屍的頭頸,疾聲而呼,“大夥休懼,怪物是能殺死的,斷其頸項便可!”

攻守逆轉,士氣大漲,武衛伯的兵馬完整潰敗撤逃,數千士卒激昂的追逐而去,營地僅餘了數百人清算殘局,當此之時,一群森暗的影子在黑夜的諱飾下無聲的侵近了營地。

不過相較於武衛伯的奢糜,這場宴席極是隨便,冇有金盞玉杯,冇有美人獻舞,府邸表裡遍及席地而坐的士卒,坐不下的乃至漫到了街上,大塊的牛羊架上鐵枝,在火焰的燻烤下散出肉香,滋滋直滴熱油,武官與士卒辯論劃拳,搶肉奪酒,氛圍粗糙而熱烈。

四周喧鬨狼籍,撲攻不休,蘇璿卻奇特的靜止了,他雙眸闔起,神思寂定,俄然身形一展,天矯神龍般長掠而起,足尖在一具行屍肩膀借力一點,生生將行屍踩得墮入土內,平空矮了一截,如同種了一棵張牙舞爪的人樁。

左侯低低一念,似想到長遠的舊事,隨後起家。

左侯看著下方的二人,默了一刹,語聲沉朗清楚,“本侯心胸大慰,請在坐各位舉杯一飲,賀犬子與蘇女人白首。”

昨夜攻營的是武衛伯的親弟時鳴,他敗逃至二十裡外,再度撞上了靖安侯的伏兵,時鳴被活捉,敵軍無一人逃脫。

比起昨日,蘇雲落安閒了很多,左侯與將領及城官扳談,一旁有師父與師孃,對坐是殷長歌,誰也不在乎胡姬的退席,更不會為此發怒責斥。

誰能想到一夜之間,益州城已然易主。

左侯不置可否,轉而扣問左卿辭,“你視她又如何?”

左卿辭握住她微涼的指尖,俄然道,“阿落想吃甚麼?傳聞益州城南的閬記牛肉不錯。”

左卿辭到這一時才真正沉了神采。

蘇璿看她的目光極暖和,“阿落小時候避人,師兄也不同意我隨便收弟子,不過也全仗他調停,才讓阿落在山上安設下來。”

一線靈動的銀絲絞住一具撲襲的行屍頸項,倏然一收,烏青的頭顱滾落下來,屍身終究不動了。

蘇雲落鮮明,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答,隻搖了點頭。

蘇雲落怔住了。

一聲聲哀號劃空,場麵非常慘烈,幾個英勇的都尉與將官不顧凶惡,搶先衝上去相搏,鼓勵了一些膽小的士卒跟從。一名副將一刀劈在行屍的肩骨,行屍毫無所覺,一爪橫來,眼看要捏碎副將的喉嚨,俄然一記飛矛穿過行屍的身軀,帶得它退了兩步,接著又是一矛,三四支長矛接連洞穿,將行屍生生釘在了地上。

蘇雲落那裡曉得,被問得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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