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95.天子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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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翼神教將淪陷的江湖人煉成了最可駭的傀儡,他們本身就有不俗的武功,化為行屍後奔掠如電,殺人如折草,好像一片暗中的腐風,吹到那邊,那邊就被惡臭的滅亡覆蓋。

五萬精兵不成思議的落入圈套,被無情的絞殺於金陵之側,染血的軍報如同驚雷,震愕了天下。

他帶領五百名勇猛的健兒趁夜突圍,挑了仇敵守備最虧弱的一處,本來起碼有六成掌控衝出,不料仇敵彷彿早已知悉,一重又一重精兵將數百人撕吞殆儘,能活下來的確是一個古蹟。

左頃懷心一沉,茶寮的棚板裂倒下去,現出圍抄在外的數十名黑衣人,守寮的老蒼頭第一個遭殃,給兜頭一刀豁了胸,如剖開的魚普通倒地,一腔子血濺滿了油案。

車聲轔轔,戰馬長嘶,所過之處黃塵漫天,火線一騎頂著灰塵而來,急駛中軍。

古怪的勝利讓叛軍氣勢低垂,裹挾了多地豪強與兵勇,陣營飛速強大,短短期間收縮為近十萬之眾,完整包抄了王都,金陵城中無不悚駭,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狗,都感遭到了空前的森寒。

一名副將不由道,“聖上未免太心急了,雄師出行本非易事,且有輜重車隊,一日下來隻得這般速率,明毅伯是老將,短期內絕對穩得住,何必如此火急。”

碧光挾著利嘯縱橫明滅,威凜萬物,劃裂了行屍的軀乾,好像神光將攀上來的屍軍斬退,士卒的膽氣跟著碧光而長,立時有勇悍的衝上去接著投落滾木擂石。

幾小我俱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另有掛礙,幾乎想癱在野地睡去,幸虧火線有間茶寮,棚窩頂上冒著嫋嫋白霧,一早已經有人籌措。

即使有高闊的城牆,也擋不住黑壓壓的行屍攀附而上,兵士光看來勢已是肝膽俱裂,如墜天國,幾近落空了禦敵的勇氣。

車簾一掀,暴露一個俊美的青年。

馮保麵上甚麼也瞧不出,話題轉到了行軍上,秘旨所載的字句如一道火烙,燙得貳心神不安。

帶著火的行屍臉孔焦黑,身上烈焰卷燃,如同幽冥鑽出的厲鬼。

左頃懷一頃刻瞥見,汗都激出來,也顧不上思考此人怎會呈現,失色的厲聲叫喚,“大哥快走!此地傷害!”

左頃懷立生警悟,摸起了桌邊的刀劍。

刀疤臉的男人麪皮一抖,如視一堆待宰的雞禽,“吃著呢?恰好上路,免了做餓死鬼。”

但是守在益州的是靖安侯左天行,少年時起就浴血百戰,得天狼之號的軍中之神,他的存在就如一塊鎮海巨石,定住了惶惑的益州。

左頃懷的衣甲和戰馬濺滿鮮血,體力已竭,身邊僅餘數人,凸起敵圍仍不敢停,一氣策馬奔出數百裡,直至天氣微明,一匹戰馬前足一跛,將馬背上的人甩了下來。

一列浩浩大蕩的雄師向北行去。

馬車內的青年倚窗一瞥,麵上有種漫不經心的冷酷,衝近車邊的黑衣人都不動了,保持著奇特的站姿,彷彿是被一種奧秘的力量所控。

從白日到夜晚,夜晚又至天明,烽火長燃未熄。

馮保身形一僵,對著軍圖道,“聖上憂心邊陲,催我等儘快行軍。”

左頃懷已經想不起如何闖出了封閉金陵的叛軍。

會川失守、戎州失守、嘉州失守、屍軍如澎湃的大水,等閒沖毀了一座又一座城池,直至撞上了益州城牆,才遏住了凶悍的來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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