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96.烽火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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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路過。”左卿辭輕描淡寫的四個字打發了問話,“你為何來此?”

他如許主動實在不測,蘇雲落忍不住唇角一翹,“還是你想得殷勤。”

左頃懷倒的時候極不甘心。

左卿辭冇好氣的嘲笑,“等你師孃安設了,我自會將她們帶出來,不必你的傻腦袋擔憂。”

左卿辭扶案的長指輕叩了兩下,道,“邊陲去已無用,金陵給叛軍鎖圍,頃懷待如何?”

聽出猜忌,左卿辭神采不動,“不必擔憂,我並非逆黨,送人路過罷了。”

左卿辭不覺得然,不過臨時也冇刺她,“現在郡主有孕,日夜都要有人照顧,我往穀裡遞個信,將茜痕送過來,再讓秦塵去買兩個丫頭,雇個有經曆的婆子。”

阮靜妍也怔了,一時幾近不能置信,眼中漸漾起了霧氣。

雄師遲遲未返,朝中都疑動靜被逆黨截斷,左頃懷受禦令突圍而出,就是為將秘旨送至馮保手中,此時被一語道破,惶恐非常,“大哥怎會曉得這些?”

蘇雲落這時方想起來,“之前你彷彿神采不大好,一早說有事出門,如何會碰上你弟弟?他不是該在金陵?如何還受了傷?”

看來當初就不該留此一患。

左頃懷頓了半晌,聲音低下來,“即使聖上有錯,累及天下,莫非就該讓天下大亂而懲一人?我知你一定看得起我,可我既是靖安侯府的人,就不能有辱父親英名,但求竭儘所能,問心無愧,無複其他。”

左頃懷經曆了連番惡戰,傷連著累,實則已快撐不下去,但是怕追殺者捲土重來,連左卿辭也遭了險,遂道,“大哥,借我一匹馬,我軍務告急,不如就此地分道而行。”

左卿辭要推開她,卻見蘇雲落軟軟的央道,“就算不念六王與薄侯做的惡事,你mm和姑母也在宮中,城一破就成了人質,要被拿來勒脅你父親,如何能不管。”

他的態度高深莫測,敵友難辨,左頃懷驚奇不定,半晌才道,“我既已受命,總不能半途而廢。”

阮靜妍的手俄然被人握住,她回過神,見蘇雲落雙瞳晶亮,熱切道“師父必然不會有事,曉得動靜必是歡暢壞了,師孃放寬解,好好安養,等師父返來。”

對這位名義上的兄長,左頃懷一向很戀慕。

即使他做了嗣子,喚左侯為父,得了多年的體貼教養,卻從不敢如左卿辭普通儘情華侈父親賜與的統統,那是血脈相係纔有的無儘寬縱,假定兄長被他扳連喪命,不敢想父親將是多麼悲哀――

左卿辭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方至廊下,一個斑斕的胡姬倉促迎來,“阿卿快來,師孃身子不大舒暢,不知是不是吃了甚麼不潔淨的。”

左卿辭大抵看不疇昔,道了一句,“秦塵將那些人驅走了。”

阮靜妍的心突然熱暖,忍下憂思和清淚,顫然點了點頭。

蘇雲落在一旁呆住了,龐大的欣喜砸下來,讓她忘了反應,半晌後才衝動得跳起來,在屋裡轉了幾圈一迭聲道,“師孃有了?得奉告師父!要好生給師孃補一補,有身子的人吃甚麼好?可有甚麼需求特彆留意的?”

現在薄侯俄然病癒,左卿辭也有些驚奇,逢她問起,落筆微微一頓,方道“那毒是我本身研配,就算同門也解不了,除非師父出穀,威寧侯恐怕是用了彆的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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