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頁紙,寥寥幾個數字?這三城的稅收都包含甚麼?詳細的稅收賬目呢?”傅蘭絮問道。
比如南街四巷,統計的商戶總數是七,但商戶稱呼卻有九條。稅收總額既不是十四兩,也不是十八兩。而是十三兩。
四王爺在陵陽和封地之間來回馳驅,給陵陽城送去糧草,箭矢,兵器。
“九家呢?”
“那這個十三兩是如何來的?!”傅蘭絮厲聲喝道,抓起帳本,扔到了他的臉上。
三位城主無法,隻得駕馬回城各自取了賬冊返來。
傅蘭絮人在王府也冇閒著,掌管著王爺的大印,府中大小事件都經她手,包含封地三城的城主有些事情也找她來籌議。
“這……這……”
一旁的威武城主陸程雲也開口道:“遲城主所言極是。我等均是一城之主,每日也是公事纏身,如果王爺查賬也就罷了,我等能夠在此遲誤半天的時候。可王妃一介女流,這賬目之事恐怕不是那麼諳練,我等莫非要在這裡一向等著?三天五天?還是十天半月?”
傅蘭絮這麼想著呢,卻聽到薛成濤說道:“王妃還是抓緊蓋印吧。賬冊就不必看了~這賬目計算,可不是女子能做得來的。”
但辦理王府事件,可不但單是舞文弄墨這麼簡樸,還要查閱賬目。
是以,三城城主向傅蘭絮彙報城中稅收之時,隻彙報了一個總數。
此次她讓丫環取了筆墨,拿了張白紙,在紙上劃拉著計數。
“王妃莫非信不過我等?”遲呈忠皺起眉頭,語氣有些氣憤道:“我三人自從王爺受封便一向擔負三城城主,忠心不二,向來不作弄虛作假之事。往年向王爺彙報,都有詳細賬冊。賬冊項目繁多,非常費心。王爺查賬也需求一天時候。屬劣等真的是怕王妃費心。”
商戶也是如此。明顯每家店鋪都是獨立的,但帳本上非要遵循街區統計。第幾條街幾條巷一共多少家商店,然後這條街巷的稅收是多少……
做假賬都特麼不會,傅蘭絮把帳本往中間一甩,笑眯眯的問道:“陸程雲,我來問你,七家商戶每年該繳商稅多少?”
“哎~兩位城主這是那裡話。王妃既然要看,那就取來給王妃檢察就是了。王妃肯開口,那必定是胸有成竹,我等靜候便是了。如果當真遲誤個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那王爺也見怪不著我們。”
古時的算術除了賬房私教,也就隻要舉子纔有算學一科。女子是打仗不到的。
三位城主聽到王妃這麼說,麵麵相覷。
王爺也不是不回王府,今後少不了要本身看一遍,他們三小我八成也不會作假。不如就直接蓋印放他們分開。
但也就逗留在詩詞歌賦這個層麵了,能吟詩作對,已經是才女了。
薛成濤微微昂首,麵上還是一副恭謹,卻掩蔽不住眼底的一抹輕視,彷彿在說:“我就是給你賬目,你看得懂麼?”
有的人家四口人,有的人家七八口。每個條目底下隻要一個總數。
遲呈忠一臉氣憤,等著傅蘭絮查完帳數量冇錯本身打臉。陸程雲踱來踱去,彷彿真的有不曉得多少事情等著他去措置。
成果和第一次一樣,但跟城主彙報上來的總數對不起來。再細心看看,傅蘭絮心中痛罵本身癡人,每個鋪子二兩白銀,那不管有多少鋪子,這總數都該是個偶數。
“十四兩……”陸程雲答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