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像是瘋了一樣罵我:“賤人生的賤貨,跟你媽一樣該死的東西!你個孽障,你會害死我們家,你個養不熟的死狗崽子!”
我爹樂樂嗬嗬地蹦蹦跳跳,還沉浸在我醒了的歡暢中。我懶得理他,想找找那女人。那女人被砍的血肉恍惚,都能活活疼死,誰曉得還活著冇有。即便活著怕是也要成瘋子。
我爺爺終究找到了本身想要的東西,嘿嘿一笑,把那血肉恍惚的一團拿在了手裡!
冇等我搞明白,一道寒光閃過,爺爺的一刀已經砍到了我爹身上!爺爺大吼了一聲,各種我冇聽過的,我聽過的臟話像是打雷一樣往下落,我那瘋爹就趴在地上,把孩子抱在身下,爺爺肝火中燒,竟然揮刀衝我爹砍了下去!
我睜眼,我爹在中間,瞥見我醒了歡暢地揮動手,瘋瘋傻傻的模樣。我問他:“那老不死的呢?”
我拉過來他的手臂,扯開袖子,好傢夥,滿是血。爺爺那一刀砍得真不客氣。
我爺爺在那女人血肉恍惚的腹部掏來掏去,鮮血像是翻開的水龍頭普通順著女人的身材往下賤,會聚成一個血泊。
他一拳打了上去,我爺爺底子冇有防備,就如許被人搶走了那孩子!
他把孩子死死地抱住,躲閃著爺爺暴怒的眼神,搶這孩子的,是我那瘋子爹。
如果那樣,我還不如也死了。隻可惜我的這條命,太賤,彆人死光了,我還拚集活著。我這堆襤褸老天都不要。
媽的,這老不死的東西害了多少人!我娘......當年是不是比這女人還要慘痛!事到現在還要再害人,還要殺我爹,那是不是還要殺了我告終統統?!
聽著這些,我的肝火更深,多年的痛恨像是一把火一樣燒著我的腦筋。我雙目充血地狠狠咬著。
我氣得不可,從床上跳下來,氣呼呼地想找找那老不死的東西和阿誰女人。我不曉得他們在哪,我暈了後又產生了甚麼,的確是一頭霧水。
殺了他,殺了他,我奉告本身。我狠狠地咬著,雙手錘著,抵擋著他的拳頭。同時用腳不斷踢著他的下半身。
最後的視野裡,我爹又跑了出去。隨後我的後腦重重的一痛,天下一片暗中。我暈疇昔了。
在一個冇媽的家裡,在我爺爺的唾罵暴打下,我能活著,是靠著我這瘋子爹。
那女人我不熟諳,但是我爹是從小到大陪我的人。雖說是個瘋子,但他向來冇有向爺爺一樣對我非打即罵。我打小就看著我爹不斷種地,天不亮就擔水施肥,傻子乾活都是實心眼子,向來不會偷工減料。因而我們家的莊稼長得最好。
我急了,衝著我爹喊:“快,把那女人和那玩意弄走!”說罷狠狠地咬住了我爺爺的手腕。
我甚麼都不曉得了。麵前隻要這個我決計要他死的老東西,腦筋裡一遍遍奉告本身:他害了我百口,他是個老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