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笑道：“陛下，看來您這一身裝束是極好的，即便是出了宮也不必擔憂有人認出您來。”

小寺人蹙起眉頭道：“哎呀，大人，您這個價真是太劃算了，主子故鄉的縣令，從鄉紳捐了個七品芝麻官，都花了五十多萬兩銀子呢，如果到時候主子的哥哥也捐官，還請您在汪公公麵前美言幾句。”

北燕帝低頭展開雙臂，看了看本身一身玄色圓紋襯底的緞衫，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倒是不必憂心惹來甚麼費事，盧侍衛，你這衣衫配的不錯。”

北燕帝躊躇了半晌，最後感覺三十萬兩銀子也不算少了，抬高聲音道：“四品到三品。”

“大人，大人...”小寺人見北燕帝失神，開口道。

“大膽！你們幾個主子在胡言些甚麼！”汪直怒道。

北燕帝心頭大怒，想不到汪直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領，不由得開口道：“汪公公真是好大的本領。”

幾名宮婢像是受了驚嚇，趕緊掉轉過甚對著北燕帝問安：“奴婢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

“陛下，主子常日購置宮中事物，同很多宮人都有所來往，是以這些主子纔會熟諳主子的樣貌。”汪直上前解釋道。

“本來公公又要出宮，必然是陛下又托付了甚麼差事給公公。”一人上前奉迎道。

汪直的神采丟臉起來，北燕帝的神采則更是青紅交叉。

將手中的扇子一收，幾人正要往前走，卻見那幾名端著托盤的宮婢已經急倉促的向幾人走來。

汪直的眼中閃過一抹警告，但是麵前的幾個小寺人也不知是癡鈍，還是決計為之，對汪直的警告視而不見，始終陪著一張笑容攀附著。

北燕帝的神采變得有些丟臉，汪直靈敏的發覺到北燕帝神采不悅，開口道：“大膽！陛下在此，竟然不知問安！”

瞧見這一行人從遠處走來，不由得獵奇的張望了兩眼，並冇有過來的意義。

汪直喘著粗氣，神采不愉，卻在小寺人們看向他的時候，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虞輓歌也已經清算安妥，換上了一身男裝，隨身帶著金鐲銀環，以及小盛子。

北燕帝轉過甚來，正巧聞聲小寺人的這一番話，心中升起暴怒，更多的倒是不敢置信。

“為陛下和娘娘效力，是主子的本分。”汪直笑著回道得。

虞輓歌將北燕帝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嘲笑，帝王的狐疑一旦升起，便不會等閒消逝，如果再這類時候再加上一把火，隻怕北燕帝會對汪直的成見越來越深。

北燕帝瞪大一雙眼睛，心中非常不解，見著小寺人一臉奧秘的模樣，也是奧秘兮兮的抬高了聲音。

北燕帝回過神來，伸出前三個手指，而後看向小寺人。

“哦？你是指...”

“挽妃這一身打扮倒是有幾分男兒的豪氣，不過這臉如何看都是過分標緻了些。”北燕帝手裡甩著一把摺扇，表情看起來不錯。

接下來，一行人的氛圍有些沉悶，汪直側著身在前麵帶路，北燕帝走在最前。

北燕帝的目光漫不經心的飄落在汪直身上，汪直頓時回道：“有甚麼話就在這裡說，咱家另有事要辦。”

汪直跟從在一旁，抬眸看了看虞輓歌道：“不過挽妃娘娘氣度不凡，若說是男兒，倒是也不會惹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