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德拉瓦爾瑪揮了揮手,尤比對著土坑解開布袋口。無數隻橄欖大小的玄色甲蟲爬出,潮流般覆蓋了這兩小我。甲蟲探著觸角,輕點著纏繞的紗布,伸開首頂黑油油的獠牙,撕咬出裂口,鑽了出來。隻瞥見兩小我蛹狠惡地扭動,幾近要把紗布掙裂。
“我會救你的!等我重生!”大祭司嚼碎了堵在嘴裡的甲蟲,噴著黃色的肉汁吼著。
下了車,母親用心不看大祭司,兩人默契地保持著兩個象身的間隔,向祭台走去。國王昌德拉瓦爾瑪在祭台上高舉雙手,虔誠地等待兩人的拜祭。登上祭台,兩小我在昌德拉瓦爾瑪的指引下,觀光著宏偉的古刹。當他們走進古刹,看到牆上的雕鏤時,都愣住了!
“國王許以我們婆羅門的種姓,比給你當侍從要高貴無數倍。”阿修羅舔著嘴唇,用力轉動刀柄。
他擺了擺手,八部眾殘剩七人取出鐵鉤、刀具,把昌德拉瑪的眼睛、舌頭、耳朵、鼻子、臉皮生生剜出,放入陶土罐子。又用早已備好的紗布,將兩小我層層包裹,隻暴露眼睛和嘴,並排放進象頭神底座下早挖好的土坑。兩人如同龐大的蠶蛹要破繭而出,冒死地掙紮扭動。
“是我說的。”神廟裡走出一小我,脖子上的犬牙標記非常奪目,“當年我假裝酒醉擋住王軍的路,就是為了淨身入宮,有機遇向王說出這個奧妙!”
“我會諒解的,”昌德拉瓦爾瑪指著直立在廟門口的象頭神,“把你們活埋在這裡,放進聖甲蟲,永久不得超生。”
昌德拉瓦爾瑪單獨下了祭台,穿過蒲伏膜拜的仆從,回到親衛軍隊,對親信軍官下了最後一道指令:“三天後的半夜,把統統人都殺掉。再招一批仆從,把屍身封進牆裡,刻成雕像!”
“我們做錯了,不要再持續錯下去了!”母親扯住大祭司的衣袖,淒然說道,“不要傷害我們的兒子!”
“滾蛋!”大祭司一腳踹開母親,指著昌德拉瓦爾瑪吼道,“殺了他們!”
她俄然統統感覺很好笑。
“你弑父殺母,必受神靈的獎懲!”落空舌頭的大祭司含糊地痛呼,卻被甲蟲從嘴裡鑽進,再也說不出話。
“噗!”一柄尖刀從背後穿過他的鎖骨。他低頭看著從身材裡探出的刀尖,不成置信地回過甚:“阿修羅,你……”
母親最後看了兒子一眼,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流下兩行淚水。
“我是叛徒?”尤比怨毒地盯著大祭司,“當年你看中德安拉瑪的仙顏,讓我下毒殺了她丈夫,我替你保守了十六年奧妙,卻被你貶為仆從趕削髮門。嗬嗬……你竟然說我是叛徒!”
“尤比!你這個叛徒!”大祭司瞋目圓睜,掙斷了手中的念珠,紫檀木珠滾落一地,“劈裡啪啦”亂響。
昌德拉瓦爾瑪深吸了口氣,怠倦地叮嚀道:“在這裡等待三天三夜,確保他們被聖甲蟲啃潔淨肉身變成玉鱗再回王城覆命。那就是你們的種姓改進譜典裡的時候。這段時候要保守奧妙,也不要讓仆從靠近!”
慘烈的一幕讓祭台上統統人都沉默不語,象頭神“簌簌”顫抖,大祭司在土坑裡冒死掙紮,模糊還能聽到他的吼聲:“我會返來的,我會救你出去,等我!”
七部眾和尤比蒲伏在地,向他們的王表示虔誠。
“你……你如何曉得的?”母親德安拉瑪驚詫地張大了嘴巴,滿身篩糠似地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