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杜學義便跟著她一起習武練功,進了護國軍,成了她的擺佈手。
方氏出事才半年,侯府老夫人便連替補都找好了?
她從門房處探聽到,這位自稱是府上走失的嫡蜜斯,侯爺不但冇將人趕出去,還讓阿鹿來服侍,隻怕身份不假。
衛清晏鼻頭微酸。
“常女人,侯爺命部屬拿來這些。”
“女人如何稱呼?是表哥哪邊的親戚?”關玉兒帶著丫環款款行至衛清晏身邊,眸光打量。
關玉兒的威脅她怎會聽不出。
衛清晏將俄然往被子裡鑽的人,抱進懷裡,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衛清晏雖冇帶孩子的經曆,但這三年她被人如孩子普通地照顧著,給笑笑洗濯不算難事。
若在她麵前得個好印象,說不定將來能在她身邊做個大丫環。
“表蜜斯是老夫人孃家的侄孫女。”
姑祖母現在病著,正以孝道壓著侯爺承諾娶她為續絃,萬不能被人攪和了去。
如許偏僻無人問津的院子,侯府當家人不會無端去補葺,隻能是半年前歸京的杜學義。
還是一開端便存瞭如許的心機?
笑笑聞言,昂首看她,眼睫顫顫,好似在確認這話是否可托,亦或者在衡量這個像娘一樣待她好的姑姑,可否鬥得過阿誰害她的人。
小小腦袋重重點了下,身子往衛清晏懷裡靠了靠。
眸光還是看著綠柳,等著她的回話。
“甚麼虐打?甚麼教唆?”關玉兒敏捷淚眼盈盈,好似受了很大的委曲,激憤看向衛清晏,“你我初度見麵,無冤無仇,你怎這般冤枉我?”
“姑祖母身子不好,將這孩子拜托於我,我疼她都來不及,怎會指令人虐打她。”
兩個婢女很快將床鋪好,阿鹿也打來了熱水,“常女人,可另有旁的叮嚀?”
心下倒是錯愕。
杜學義的保護阿鹿帶著兩個婢女抱著被褥和孩子的換洗衣物過來。
綠柳正欲回話,便聽得門外阿鹿的聲音,“表蜜斯,內裡是侯爺的客人,您不成隨便突入。”
那年她七歲,父親交戰在外,府裡無人敢違背母親號令,她餓得難受,趁人不重視,偷溜出府,在巷子裡碰到了杜學義。
衛清晏好似冇聞聲她的話,看向懷中孩兒,輕聲問道,“奉告姑姑,是不是她叫人欺負你的,如果,姑姑替你打歸去。”
侯爺叮嚀他盯著常女人,但也不成慢待了她。
接著,便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衛清晏尋著影象到了風曉院。
衛清晏偏頭看他,“尋些膏藥來。”
她原是擔憂孩子身上的傷被髮明,才趕來了這裡,想尋個由頭將人帶走,畢竟侯爺因著方氏的事,對這個孩子也不在乎。
帶走了,她便有體例諱飾疇昔。
衛清晏抹好藥膏,給笑笑穿好衣裳,安設在床上,似漫不經心問道,“這位表蜜斯何時來的侯府?”
不允任何人送吃食。
難的是孩子背上的鞭傷,有的處所結痂粘住了裡衣。
詳細為何,她的人探聽不到,院子也被保護守著,進不得。
隻得用熱水將裡衣暈濕了,才謹慎翼翼地扯開,便是如此,懷中小小一團還是抖了好幾下,卻冇收回一點聲音。
“常女人,藥膏拿來了。”阿鹿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衛清晏揉了揉她的腦袋,眉眼一壓,抓住關玉兒伸出的手腕,一個用力,哢嚓一聲,直接折斷了。
“有勞。”衛清晏點頭。
她的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憋的,還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