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急頭白臉,“陳五!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這個城裡的女娃兒臉屍妖都喜好,說不定就能看上我如許的。”
手臂發麻之下,聽著他們的可駭的笑聲。
陳平的老孃鋒利的眼神,狠狠的睨向我,“必須讓她乖乖聽話,先把屍妖除了。冇她幫手,背屍營的也何如不了劉清琁。”
“就是會讓你長出蛇皮的降頭,你放心,這類降頭中了不會頓時死的。”她臉上滿是凶險的笑容,在我耳邊悄悄的道,“這本來是用來罰村裡犯了大罪的人,你身上的皮膚會一點點長出蛇鱗,又疼又癢。十天以後渾身都會長滿鱗片,蛇鱗會一點一點把你纏死,骨骼、肉、腦筋,全數都會擠壓爛咯……”
“你們放心好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幫你們害他的。”我現在滿腦筋都是這群人麵獸心的惡,另有清琁的好。
我整小我都有些發懵,看東西也變得有些恍惚。
……
“陳四,她跟著你有甚麼好,又矮又冇錢。這麼標緻的妞兒,跟著我纔好。”和陳平很像的阿誰男的,和陳四起了爭論。
“嫂子說的是,那該如何弄。”中年男人問陳平的老孃。
“蛇皮降。”陳平的老孃的那張老臉呈現在麵前,她的手捏住了我的嘴,製止我把嘴裡的降頭吐出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屍妖害死我侄子,你竟敢包庇他!”他部下的力道極重,抓的也是人身上的麻穴。
“我……我就不聽,你們如果不怕變成吊死鬼,就來啊。”我狠狠的閉上雙眼,心想著既然落到他們手裡。
夜幕來臨,殘陽如血。
我腳上就跟灌了鉛一樣,腳步沉重的一步步邁歸去。
陳平老孃說的每一個字,都似是紮在我心上的刀。
她說道:“冇了,他信賴你,必然會喝你給的水。”
陳平的老孃皺著眉頭,點了洋火重新把蠟燭點亮,“陳平還骸骨未寒,一個個的瞎混鬨。阿誰屍妖不除,你們弄了他的女人,能有好果子吃?”
“事成以後,你會給我解藥吧?”
吹得靈堂上的蠟燭明顯滅滅,牌位上“陳平”裡兩個字的位置緩緩的滴下鮮血。
我頓時手臂發麻,冇力量抵擋,“我包庇他又如何,你放開我。”
我氣喘籲籲,“甚麼是蛇皮降。”
如此對比,便相形見絀了。
等她鬆開我的嘴,降頭已經無影無蹤了。
本來嘛,我賣到山裡。
之前我對這村莊的土話,聽的都是雲裡霧裡的。
定然是討不了好,乾脆破罐子破摔算了。
那降頭就彷彿一塊冰一樣,在我的舌頭上直接化開了。
陳平的老孃笑得很風騷,一點都不像死了兒子的模樣,“這就乖了嘛,還是那件事,隻要把這包藥下在他喝的水裡就好了。”
“我也給你買了幾件,你要去嚐嚐嘛?”他故作傲岸,把頭顱昂的高高的,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我脖子上的幾個淺淺的刀印子,“明月,你脖子受傷了?誰乾的?”
另一個男人的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把,“跟著一隻屍妖有甚麼好,倒不如從了我,下輩子吃香喝辣的。”
“嗯,有事理。”堂中其他幾個男人都還穿戴紅色的喪服,倒是接連點頭。
我雙手胡亂的揮動著,情急之下竟然是出口威脅他們,“我男人但是會吹骨笛的,莫非你們想和陳平一樣變成吊死鬼嗎?那你們……就嚐嚐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