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在人前這般大膽親吻男人,我實在有些不美意義。
又過了一會兒,老翁道:“兩位客長,火線戾氣太重,老朽隻能送你們到這兒了。”
我記得前次念先生從陰司返來,一向唸叨說全部陰曹地府竟再也找不到一朵幽冥花,實在遺憾。
小哥哥的瞳人逐步規複吵嘴清楚,他低頭怔怔看著我,唇上還沾著我的血,紅豔豔的。我被他看得麵紅耳赤,心頭撲通撲通跳。
這些兵將被小哥哥一瞪,又嚇得人仰馬翻。
現在小哥哥竟把這東西隨便送人,我感受深深欺侮了紅蓮業火的存在感。不過我還是欣然收下了,將它放入了鎖魂鈴裡寶貝著。
想不到陰曹地府另有如此凶惡的處所,比十個誅仙陣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確舉步維艱。
我眼睛本就不好,是靠著念先生的眼鏡才氣分得清色彩。此時被這戾氣腐蝕,頓時疼得跟有刀子在我眼眶剜割似得,血淚嘩啦啦地淌。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些屍身,多數是天兵。鬼將陰兵因為很多不是鬼修,被殺過後就灰飛煙滅了。
他頭很胖,胖得鼻子眼睛都擠一塊兒了,就剩一條眼縫兒。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上半身另有血有肉,可下半身從腰部往下就隻剩下了骨頭,白森森的骨頭,上麵另有一兩隻蛆蟲在鑽來鑽去。
“傻瓜,會疼的呀!”小哥哥笑了笑又將我放了下來,轉頭跟祁昆道:“你給本尊循分些,再惹是生非便饒你不得。”
心尖靈血,是我身上靈力最強的東西了,如若這還禁止不了小哥哥的魔性,那我也冇有體例。
小哥哥轉頭看了眼我,忽地一下將我抱了起來,用鼻尖蹭了蹭我眉心,道:“七兒,前次也是你用心尖靈血幫我壓抑魔性的吧?”
河岸邊另有那老翁在擺渡,看到我們從水裡冒出來,趕緊劃著船就過來了。
老翁沿著冥河直流而下,也不曉得行駛了多少裡路,隻見這邊的河麵上都覆了一層淡紅色卻非常凶戾的血霧,迷得人睜不開眼。
我轉頭往墳場那邊去了,籌辦清算起籃子回書院。剛走到墳場邊,就看到石頭狹縫裡長出來一株火紅的幽冥花。
“喜好嗎?送給你。”
我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閻君,神君以及所謂的妖王,他們眼中殺氣騰騰,卻無人敢冒昧,方纔小哥哥那一陣飛劍可不是鬨著玩的。
小哥哥指著他們,咬著牙道:“秦廣王、神君、昌奇、穆連,另有你們這些神兵鬼將。本尊自問對你們還不薄,目前倒是見地了,都活膩了來尋本尊的倒黴?”
神君陰著臉道:“尊皇,你現在已經成魔,本就為六界所不容。我等受邀前來誅殺你,也是不得已為之。”
未幾時,我聽到一陣劈裡啪啦骨骼碎裂的聲音,彷彿是有人走過來了,這腳步聲甚是沉重。
小哥哥也冇有禁止他,冷冷看著那一地死屍無動於衷。他這性子果然是變了好多,曾經他是有著悲憫天下的胸懷的。
秦廣王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指著小哥哥怒道:“尊皇,你休得放肆,本王是奉冥王之命誅殺你,他但是給了章程的。”
“王……”他有些迷惑地打量著小哥哥,想必是被他那身妖嬈的紅袍子和滿頭白髮給愣住了,便又改了口,“兩位客長要去哪兒?”
濃濃血霧滿盈在山間,就是這股氣凶戾非常。我看了幾分鐘眼睛就受不了了,血淚嘩啦啦地淌,又倉猝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