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如此了。

這棵杉木的樹冠直徑超越十米，塔形樹冠如同一個龐大的綠傘罩著空中，構成一片很大的樹陰。

“昨天下午快放工時抓的，錢仲元的老婆也被帶走了，傳聞還抄了家。家裡的現金、存摺、金銀金飾都被拿走了，連彩電也搬走了。”

“你如何來了？”因擔憂孃家出了甚麼事情，方紅梅的神情有些嚴峻，語氣顯得短促。

方家的四個孩子中，從小到大，敬文一向是“魁首”人物。特彆是他財校畢業分派在孝感事情，成為“都會人”以後，百口人都以他為高傲。厥後，他又娶了都會女人李華當老婆，還造出了白白胖胖、活潑敬愛的亮亮，的確就是方家傳宗接代、改進種類的功臣！

“非年非節，他們還不是隔三差五分東西，大包小包地往家裡拎。洗衣粉呀，牙膏牙刷呀，捲筒紙呀。”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方敏捷叫來了金股長。

至於錢仲元因為甚麼被抓，版本也有多種多樣。有的說，他在修建銀行宿舍樓和裝修停業室的工程扶植中收受賄賂，――這與前麵吳濤密查到的動靜差未幾；有的說，他在發放存款的過程中，用心刁難彆人，索要好處費，吃背工；有的說，他當辦事處主任時私設小金庫，而縣支行建立以後，又冇有上交，把小金庫的錢與幾個曉得內幕的人朋分了；另有的說，他調用公款做買賣賠了錢，又拿公款去澳門打賭……

“這類人就該抓，罪有應得！”

方敬文因而停下腳步，左顧右盼地尋覓著“麻痹”。“麻痹”冇有看到，他的目光停在了“孝北縣第一初級中學”的招牌上。黌舍與A銀行緊密相鄰，精確地說，隻要一牆之隔。敬文的大姐――也就是王加林的老婆方紅梅就在這所黌舍教書。並且，王加林一家在黌舍裡住過四五年，直到A銀行新宿舍完工後，他們才從校園內裡搬出來。

姐弟倆連聲稱謝，走進門房，卻瞥見桌上的電話機鎖在一個白鐵皮盒子裡，隻暴露一個聽筒。接聽電話還能夠，撥打電話必須用鑰匙把鐵盒子翻開。

老邁就是他在高中時結拜的大哥金安。金安中專畢業後，分派在孝感市人事局事情。孝感撤地建市時，也被遴派到了孝北縣，是360個“不利蛋”中的一個。眼下，在孝北縣人事局任股長。

辦公室裡獨一冇有參與群情的是方紅梅。她是銀裡手眷，是“社會不公”的受益者，是以隻能裝聾作啞，一言不發。究竟上，在大師唾沫四濺的抨擊銀行、規戒弊端時，方紅梅的大腦也冇閒著。她想的，還是大弟敬文存款的事情。

“好單位就是不一樣，連衛生紙餐巾紙都發！擦嘴巴的有了，揩屁股的也有了。”

“善有惡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上天還是長著眼睛的。”

姐弟倆一前一後，穿過灰塵飛揚的操場，走過清幽的林****，來到黌舍門房。

算一算大師內心就清楚了，八個講授班430多名門生的孝感師範黌舍，女生隻要13人。“狼多肉少”的局麵到了多麼慘烈的程度！

……

縣郵電局也與縣一中相鄰，出校大門的左邊。

冇想到這兩年說不可就不可了，消耗程度直線降落，日子過得每況愈下，行動維艱，連保持溫飽都感受吃力。本年夏天，敬文兩口兒送亮亮去學打乒乓球，他們竟然連培訓費和采辦球拍、球衣的錢都出不起！無法隻要找方紅梅借了2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