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練習揮動小紅花的幾個小孩湊過來跟著起鬨：“缺根弦兒，缺根弦兒！”

“哎，我這心臟。”教員猛地捂住胸口，扭頭用手指指腦袋，跟中間人比劃，“破孩子……缺根弦兒。”

兩人出了設想院大門，四下裡一張望——大街是必定走不通了，隻能鑽冷巷子。常日裡熙熙攘攘的巷子裡空無一人，人全在巷子通往大街的路口堵著。

奔馳對二百來斤的呂瘦子來講實在有些吃力，特彆此中的幾十斤還集合在肚子上，特彆這個肚子還被緊緊地包裹在極新的西裝三件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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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他撞開一扇陳舊的木門，癱在門上齜牙咧嘴。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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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員循著那朵紅花，一把拽出個男孩。男孩臊眉耷眼，趔趄著出列。

屋裡有個男人坐在桌旁，固然隻穿戴白背心和活動短褲，但是渾身高低充滿了生機。檯燈橘黃色的光映著他烏黑的臉，非常暖和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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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〇年玄月，江西省東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