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兒的心總算是安寧了。
兩位舅母忙上前安慰。
鳳凰兒倒也不焦急看信,隻把苻溱微在汾州的景象問了一遍。
範氏見他們姑嫂相處得這般和諧,俄然就想起了苻溱微。
元後詐死一事是不能四周鼓吹的。
恰是為了防備這一點,鳳凰兒纔在離京之前把這件事情捅到了聖上那邊。
等那大丫環把信拿來時,她們已經把關於苻溱微和司徒篌在汾州的那些事蹟說了個七七八八。
她用帕子抹了抹眼淚,湊到老夫人身邊告狀:“娘,大姐又欺負我!”
見範氏表情好轉,鳳凰兒這纔給兩位舅母和方槐花施禮。
幸虧女兒的婆家固然也是高門,權勢卻遠不如阮家,是以大將軍還能替女兒出頭,讓棉花不至於艱钜度日。
這個題目底子不需求過腦筋。
阮家是不興納妾的,兒媳孫媳們嫁入將軍府後,隻需照顧好夫君和孩子,連端方都不消立,毫不會比在孃家過得差。
範氏對元後的觀點很龐大。
近五個月的時候,外祖父定然已經擺設好兵力,對契丹有能夠的渾水摸魚做好了充分的籌辦。
防備這群野狼,遠比攻打燕國首要很多。
但她們不得不承認,自從得知了這個動靜後,心下多少都添了幾分忐忑。
可外孫女呢?
以是直到現在,她在老夫人範氏心目中,還是是那位已經薨逝了二十年的大宋先皇後。
一麵又白了阮棉棉一眼,笑著打趣:“都是二妮子不好!”
可實際是外孫半子再過一個月就會成為大宋天子,他們還能“提點”得了他麼?
平常時候彆說想要有所圖謀,就連藏匿這些馬隊的處所都很難尋到。
陪著範氏用了午餐,鳳凰兒回到房間籌辦午歇,這纔有空翻開苻溱微的信細讀。
但三年前她從那名契丹人丁中問出了很多的訊息。
這幾年宋燕寢兵各自療攝生息,契丹人天然不敢出兵騷擾,就連聖上都對他們放鬆了部分警戒。
她們四個出身雖不算很高,不過孃家在汾州一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小妞妞,微兒還寫了封信任我帶回京交給你。”
方槐花笑道:“誰讓你把我們小妞妞生得這麼都雅,又養得這麼好,娘天然捨不得了。
阮棉棉伸手撫了撫肚皮。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方纔的傷感氛圍一掃而空。
到當時她再成為大宋皇後,必然比現下安閒很多。
四位阮家少夫人都是初度和鳳凰兒這個小姑子見麵。
敬佩她有不弱於男兒的誌向,但又感覺她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些。
實在是太不公允了!
此中最首要的就是他們私底下和二皇子有勾連,用馬匹從他手中調換鐵礦和糧食。
是趁著宋燕交兵摻上一腳,還是老誠懇實躲在大漠中放羊?
契丹人向來都不是循分的。
等他將來擔當皇位時,小伉儷也在一起餬口了好些年,後代約莫都有好幾個了。
幾位表嫂見她這般隨和,就更放得開了。
不怪你怪誰?”
本來三月的時候,苻溱微和司徒篌跟著大將軍去了一趟北邊。
當年對她們母女的恩典她永久都不會健忘,但對元後用手腕為皇長孫定下婚約一事又非常不滿。
她不是個謹慎眼的女人,但那些年看著兩個兒媳在大將軍府過得那般舒心,她的內心也是有過不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