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雁聲挑了挑眉,不置一詞。
難怪父親一向都不肯意攙扶三殿下上位。
不過此時聽自家皇後姑姑提及皇子們的婚事,韓雁聲還是忍不住有些獵奇。
這件事情韓雁聲之前就已經曉得了,他不動聲色道:“姑姑的意義是……”
但他也清楚,此時完整冇有去戳穿皇後姑姑的“謊話”的需求。
韓皇後笑道:“就是司徒家阿誰好些年都冇有開口說話的六女人。”
那麼,元後所出的太子殿下現在在聖上內心的位置還是“特彆”的麼?
不管父親願不肯意,英國公府都早已同他們母子綁在一起,想分都分不開。
如許的手腕同後宮諸妃爭寵是夠用了,可真正去同人爭權奪利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但姑姑也清楚,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以是就想和你們父子好好籌議一下。
隻聽韓皇後苦笑道:“如果你有個遠親的mm,姑姑也就不消操那麼多的心了,可惜你父親一共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說甚麼老二尚不滿十五歲,應當把心機用在讀書習武上,婚事他自有安排。
要想有本錢去同其他皇子合作,三殿下的婚事便是一個極大的籌馬。
他擰著眉道:“既然她不會說話,合適麼?”
韓皇後曉得侄兒纔剛回京,像司徒六女人又能說話這類小事自是不會決計去體貼的。
但她還是太純真了。
既然都不能,那有甚麼好高興的?
甚麼都還冇有做,乃至幾近冇有在人前露過臉,卻已經被這麼多的人惦記。
底子就是華侈機遇嘛!
“她想得美!”韓皇後幸災樂禍地笑罵了一句。
“那……”
他的記性非常好,固然感覺那些整日對他圍追堵截的貴女們很煩,但她們的名字根基都有印象。
“那一日恰好是賢妃的生辰,她便想趁機在聖上麵前討要些好處。
“誰還騙你不成,那一日聖上召見她的時候我就在場,親耳聽陛下賜給她的封號。”
韓雁聲有些吃驚道:“一品襄國夫人?”
就為了對方被聖上怒斥?
韓皇後抬高聲音道:“阮大將軍獨一的外孫女,成國公的遠親孫女司徒箜。”
韓雁聲倒不是在裝模樣,而是真有些煩都城裡的貴女們了。
賢妃娘娘達不成目標,莫非皇後姑姑就能?
她明顯已經忘了一個更加有威脅的人。
韓雁聲麵露難色。
畢竟他也隻是一名尚未娶妻的少年郎,有些事情冇有切身經曆過便底子無從談起。
特彆是自家姑姑和賢妃娘娘,她們有都是有野心的,不知甚麼人家的女人才氣入得了她們的眼。
韓雁聲幾乎笑出聲來。
不管麵貌,不管脾氣,乃至不管她究竟會不會說話。
韓皇後越說越歡暢,一張俏臉熠熠生輝。
要麼就是早有籌算。
說句涼薄一點的話,就算真想把位置留給自家人,那也得是三殿下坐穩江山以後再考慮的事。
開甚麼打趣,平白給某一名皇子增加那麼大一股權勢,聖上莫非是嫌本身的江山坐得太久了麼?
或者說他不想讓阮大將軍成為某一名皇子背後的權勢。
韓雁聲:“……”
聖上冊立了新的皇後,並很快有了好幾個兒子。
他不好胡亂猜想當初聖上除卻元後外,身邊另有冇有其他妃嬪。
她便把事情顛末同韓雁聲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