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鳳息才垂垂溫馨下來,緩緩展開了眼睛,驀的,又刹時從血蓮中飛身而悄悄落在地上,目中陰沉若水。
水姬無聲的看了一眼案頭上的血蓮,紅烈似火,花瓣卻完整閉攏著,她的手方纔觸到花瓣,血蓮在桌案上微微發顫。
又見長琴厲聲道,“他即使附在鳳息身上,鳳息的魂識總還在的,我要喚醒她,你們若不放心,便走遠些看著,不管何事都不準插手!”
小血蓮清楚驚駭朱厭,卻還是將本身變得拳頭大小,縮進了鳳息的發間。
水姬目光轉暗,又把視野挑向了蓮花,“你留著她就真的隻是為作個伴嗎?她又如何會心甘甘心伴隨你?”
天帝現在也憂急如焚,先不說火神宮防備森嚴,就是養血蓮的那片蓮池大要看無人看管,暗中卻有好些神將守著,結界也是他親手所設,現在鳳息被人等閒帶走,便已猜到是水姬從中插了的一手。
水姬心中一沉,伸手便拉住了朱厭,“天帝親身帶人來,你現在怎會是他的敵手,先躲一躲罷。”
天帝神采一冷,“我隻問你,鳳息在那邊!”
鳳息的存在,水姬心中一向不安,深怕朱厭又象當年遇見阿婉時那般。現在見朱厭附在鳳息身上,心頭重負已是放下了大半。
又摸乾脆的問道,“哥哥意欲何為?”
“太子不成!”
那朱厭又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捨這丫頭死的,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長琴厲聲道,“你們隻知悔恨朱厭,可知鳳息帝姬一死,天界再無人可滅朱厭!”<
說完人影一晃,人已然不見。
“你留著她隻為與你作個伴,這魔界之人誰不能與你作伴?”
小血蓮把本身的身子縮了縮,死力躲著那道光,小小聲聲道,“她睡著了。”
那少女竟然就站著不動,笑意盈盈的看著那流光刺來,還未觸及朱厭的身子便又各自彈了開來。
“朱厭便是仗著帝姬之身,你多有顧忌…..”
“鳳息是普通的孩子嗎?就是天帝陛下你也從未把她當過你本身的孩子吧,一件殺人的利器罷了,既然是利器,你能用我便也能用。”
天帝算計朱厭養血蓮,天然也曉得他不會這麼等閒消逝,卻如何也算不到那朱厭這般大膽藏身於茂君仙官,此事一出,天帝大怒,天界高低找了朱厭幾千年,冇想到他就藏身在天界,還與那黑帝的女兒成了親,那胎果本就來的古怪,現在被朱厭帶走,那胎果多數是朱厭將來重生的寄體。
便見長琴神采陰沉的落在朱厭與神將之間,朱厭輕笑道,“你可算來了,就等你了。”
他為了防備萬一,早就鳳息身高低了追魂之術,循著鳳息的氣味一起往尋去,卻不在魔界,而是在天界,朱厭現在怎還敢呈現在天界?
這一擊疇昔又是死傷過半,世民氣中懼是悲忿,青冥仙尊臉上閃過一抹厲色,世人又從空中躍起,施了仙法,便有無數的光劍從四周八方向朱厭刺去。
焦離河仍如往昔那般陰暗,詭異充滿了血腥之氣,一身黑衣的妖繞女子便悄悄立於焦離河上,神采淡容著看著麵前的幾人。
朱厭自是曉得小血蓮跟著鳳息是怕身子有所毀傷,冷道,“你倒是對她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