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梳了幾下頭,放下梳子,對著鏡子笑,透過鏡麵看向我們。她紅紅的小嘴裡,俄然莫名地生出一根長香,越來越長。她用手指夾住這根香,悄悄扭動,那根香產生了非常奇特的扭折,眼看就要斷了。
站著的草品德外詭異,臉上那根香使它看起來很像木偶匹諾曹,它竟然晃閒逛悠在桌子上漸漸走了起來。
秦丹喃喃:“洪辰洪辰莫怕,仙童仙童回家。”
我們看到這麵鏡子時都嚇傻了,特彆銅鎖,差點跪在地上。因為鏡子裡竟然呈現一個女人。
現在我們都猜出來了,草人這一係列行動,必定是有彆的一股力量在節製著它。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那股力量必定來自王冬梅。
銅鎖真不是個男人,冒死掙紮可始終脫不開秦丹的手,讓人家一個女孩玩弄的服服帖帖。
黑暗中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那紙人的頭竟然動了起來,像玩偶一樣漸漸抬開端。秦丹像捏捲菸一樣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稻草人臉上那根香,把燃燒的香頭緩緩插在剛纔黑針插過的眉心處。草人和紙人靠著這根細細的香,完整連接在一起。
秦丹拔得特彆遲緩,那根黑針彷彿重如千斤,一點一點往外拽,看著相稱吃力。我和李揚大氣都不敢喘,屏息凝神,這個嚴峻啊。好不輕易黑針拔了出來,秦丹長舒一口氣,把草人放在紙人近前,低聲吟咒。
令人詫異的是,就在她扭長香的時候,草人嘴裡的那根香也隨之折起來,滋滋響著,眼瞅著要斷。
我看看錶:“纔不過一個小時。現在是下半夜一點。”
秦丹站起來,陰沉的神采能擰出水來,她快步走到桌子前,伸出二指,一下夾住草人臉上的長香,低喝一聲:“你給我返來。”
因為草人的雙腿是捆縛在一起的,所謂“走”實在就是生硬地跳。它張著雙臂,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跳著,當時其景實在是過分滲人,我們看得神采煞白,盜汗刷一下滑了出來。
這支香一旦折斷,恐怕洪辰徒弟再也冇有起死複生的機遇了。
這時候,草人嘴裡的長香“啪”一聲斷了。剩下半截香,俄然激射出去,隨之而落的是最後一枚銅錢,從草人身上掉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丹把草人從紙人頭上拿下來,然後蹲在地上,香頭朝下,直直地插進阿誰黑罈子裡。
“張嘴!”
隻見躺著的草人,俄然直直地站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電影裡殭屍詐屍一樣。
眼看那根香就要斷了,秦丹終究支撐不住,鬆開雙指,草人一下跳開,持續往桌子那頭跳。跳一步落一枚錢,最後全苫剩下頭部一枚銅錢。
跟著它往前跳,身上本來貼著的七枚銅錢開端往下掉。先是掉了一個,“啪”落在桌子。它再跳,又掉一個銅錢。“啪啪啪”響了一串,銅錢接連下落。
她的行動特彆和緩,一下一下梳著。看到這個行動我差點驚叫出來,因為我見過!就在數日前,河南鄉村的山林裡,我看到洪辰徒弟在月色下,就是這麼梳頭的,姿式一模一樣!
正聽得出神,李揚碰碰我,低聲道:“看蠟燭。”
秦丹冇回話,持續捏住那根長香往外拔,又拔了兩次,還是冇拔下來。女孩也有點起急:“這如何回事?隻差最後一道工序,把香拔掉,在草人的臉上貼上最後一枚我的家傳古錢,就大功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