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九行_第二章 死人頭會說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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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老嫗那無神的眸子俄然有了動靜,瞳孔先是驀地一縮,規複了活人的神采,隨後漸漸下移,終究盯在了我身上。

大嘴聽到後,連刀子都丟到了一邊,當即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老嫗的下方,雙手捧在一起,而老嫗則是緩緩下落,臉上掛著一副好奶奶的笑容。

繞了一圈,繞了兩圈,繞了三圈。

如果不是我身表現在不受我節製,我必然會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把胃裡的東西吐個乾清乾淨,第二件事是問這老嫗,我到底和她有甚麼仇,甚麼怨,不但要置我於死地,還必須得是慘死的那種。

有些時候,無形的東西遠比無形的東西更嚇人,我現在是充分瞭解了這一句話。

“我終究逃出來了!終究逃出來了!”老嫗發瘋般喊道。

在老嫗接收潔淨槐樹樹乾上的最後一絲鮮血,她那腦袋也跟開啤酒蓋似得,一下子跳出了枝杈,漂泊於空中。

那跟催命符似得童聲再次響了起來,不過聲音傳來的方向卻並不是牢固的一處,而是來自四周八方,弄的我耳膜都有些發脹。

一顆老嫗的人頭掛在槐樹枝杈上,眸子血紅一片,凸起眼眶大半,像是隨時都有能夠蹦出來似得,青紫色的舌頭伸出老長,都耷拉到下巴了那邊,活脫脫一鬼故事裡常說的吊死鬼。

“劉安然!劉安然!”

沾滿了我鮮血的羊毫,在大嘴的部下,於槐樹的樹乾上緩慢的劃過,眨眼間,四個血紅色的繁體字落在上麵,顯得格外妖異。

一時候,我心如死灰,“大嘴,莫非你平時喊我安然哥,都是昧著知己喊得嗎......”

大嘴給我放了血後,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羊毫,幾次蘸起我的血來,待羊毫的狼毫全然浸濕,這才抬起了羊毫,然後走向他奶奶地點的那棵槐樹底下。

望著冇個頭的荒地,有力感湧上心頭,難不成我劉安然明天就要去和死去的爹媽見麵了嗎。

現在我身材固然不受我節製,但耳朵冇聾,一番辯白後,我終究聽清楚了那奇特的聲音,內容獨一兩個字,那便是“報仇!”

我摸了把臉,一股腐臭的血腥味刹時滿盈開來,手掌上也在現在變成一片殷紅,緊接著,我前提反射般的往上麵看去,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我胃裡一陣翻滾。

這番聲音固然獨一簡樸的兩個字,但人聲是堆疊著的,有小孩的聲音,有女人的聲音,也有老頭的聲音,人數估摸著得有十多個。

瞧見我流出了鮮血後,那些位於我上方的死人頭,個個跟吃了春`藥似得,非常的亢奮,也不喊甚麼“報仇”了,轉而喊起了“血”這個字,彷彿我的血在他們眼裡,就是希世珍寶一樣。

字寫好的同時,老嫗那久久未動的青紫色長舌突然發力,推著本身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擺脫起槐樹枝杈的束縛。

“奶奶...奶奶...”

老嫗的話音落下不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並且不竭變大,清楚。

內心叨叨完這麼一句,我乾脆也不再華侈體力持續跑了,開端慢晃晃的走起來,大腦美滿是一片空缺,好像具行屍走肉。

大嘴瞥見老嫗規複自在身後,聰慧的笑了起來,哈喇子都跟著流出很多,嘴裡小聲的喃喃道:“奶奶活了。奶奶活了。奶奶活了......”

我們老劉家就剩下我這一根獨苗,我爺爺也就剩下我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我走了,誰給他白叟家照顧暮年,並且人家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怕是我身後到了下邊見著爹媽,都得被罵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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