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柳般的眉毛微蹙,像是接受了大人冤枉的孩子,死力說出內心話。
“無妨事的,夜深了,王爺早點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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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煙身子一顫抖,脊背一涼,靠上了身後的門板,方纔止住腳步。
他話還冇說完,就見那粉團兒普通的小臉皺成一團。
“我,我有些睡不著了。”
“王爺,你拿我當甚麼人了?”
他嗓音沙啞,跨步上前。
韓非煙緊咬唇瓣,彆開臉去,眸光迷離的看向彆處。
張烈抱拳跪地,像是做了甚麼心虛的事情,低頭不敢言語。
她剛跑下樓他便從二樓一躍而下,正落在樹乾上。
澄徹透亮的眸子頓時瞪大,目睹著推不開他,韓非煙抬手捂住了本身的嘴巴,豈料他惡棍的俯身吻了她的手背。
他率先入眼的就是她那傲視生波的水靈瞳眸和曼妙身姿,夢中的景象如潮流般湧來,他喉結轉動,嚥了咽口水。
“本王從未碰過她一指頭,那丫環但是說了,是你讓她來服侍本王的。”
房間內暗潮湧動,絲絲酸意腐蝕入骨,本覺得他會活力,不料賀霆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唔。”
“張大哥,這是何必呢?”
這家堆棧已經被他包下來,除了輪番駐守的保護,再無彆人。
韓非煙微微點頭,正瞧見他那纖薄衣衫下的緊實肌肉,頓時麵紅耳燥的繞開他欲走。
櫻紅的唇兒輕啟,她娓娓道來。
溫馨的房間內,一聲低緩甜糯的聲音入耳,如泉水叮咚,沁民氣脾。
“王爺,您甚麼時候來的?”
她細心一看,張烈手中正攥著那日送她的銀簪子,走進了一看,發明樹乾上刻著韓非二字,歪歪扭扭,卻清楚極了。
“好一個郎情妾意,本王倒是不想現身,隻怕再聽了甚麼肉麻的話。”
張烈握著簪子的手在抖,低著頭說道。
賀霆站在原地,滿腔熱血翻滾,帶領千軍萬馬都未曾眨一下眼,現在他竟有些心顫。
冷凝星眸柔情款款,倒映著她侷促不安的嬌態。
韓非煙彆開臉去,倉猝的繞過他,奪門而出。
此時,賀霆感覺徒弟說的對極了,女人確切是毒物!
“王爺!”韓非煙與張烈異口同聲。
“王爺真是心狠。”
現在他便中了麵前這隻柔媚小妖兒的毒,萬劫不複,卻甘之如飴。
“是本王錯怪你了。”
“王爺白日在馬車裡才與人家纏綿相待,如何這會兒又將人賣到那種處所去了?”
“覬覦本王的女人,確切該罰,來人,將他拖下去。”
韓非煙咬咬唇,後退兩步。
“何出此言?”
“張大哥?”
剛硬冷凝的麵龐刹時蒙了一層冰霜,他負手而立,六合失容。
韓非煙從他的勁臂下繞過,一隻顫抖著的嫩手如有若無的護住前胸,警戒的看他。
他一身蟒袍,威懾凜冽,不怒自威,讓人不寒而栗。
她快步跑下樓,卻瞧見堆棧門前的一顆樹下,站著一個熟諳的人影。
他還覺得是她狠心將他推給彆的女人,本相一出,從未有過的身心愉悅。
“我是個粗人,不會蜜語甘言,可我真的內心有你,韓女人,能不能給我一點時候,我會對你好的,終有一日會飛黃騰達的。”
韓非煙剛要開口,隻感覺臉邊一陣勁風襲過,一道人影從樹上飛身而下,站在了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