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煙倉促出門,跨馬疾奔,剛行了半裡路便感覺身後有人跟從,廣袖一甩,一條冰蠶絲而至的長鞭吼怒而出,抽爛了他的衣襬。
她用內功遣散了一部分藥力,本想著回宮再找人去解,未曾想他半路就殺出來。
霆王之情,感天動地,如此天造地設的兩人如不能在一起,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
冷花顏膽戰心驚的抬眼,見她眸中已經規複了腐敗。
他步步逼近,如同田野上蓄勢待發的狂野猛獸,伸著微弱有力的臂膀,將那嬌軟的身子歸入懷中。
冷花顏上前扶住她的腕子,她身子雖冇甚麼力量,卻硬撐著冇往她身上靠。
“你常日裡常做那些夢,那夜或許也是夢吧。”
一陣海風吹過,韓非煙縮了縮脖子,聞聽此言,渾身如披了一層冰霜。
“你說甚麼?”
韓非煙不由加快了策馬速率,趁他不備,迅疾淩厲的朝他打去。
她剛一邁步便感覺如同踩在了雲端,身子骨軟綿有力,目炫頭暈為盛。
磁性渾厚的嗓音環繞在耳畔,她雙眸迷離,侷促的將他推開。
“非兒好狠的心。”
“昨夜我已經跟你說的明顯白白了,我不會嫁你,你何必下藥擄我到這裡?”
“這是甚麼?”
話音剛落,他伸著長臂接住前麵倒下來的人兒,垂首抵在細嫩的頸間深吸一口氣。
半夢半醒間,嬌柔的身子飄飄搖搖,她喘氣短促,伸手胡亂抓著,腦中尤其渾沌,想要展開卻如何也睜不開。
“那夜的飯菜有古怪,我們都身中了那藥,天然是記不清了。”
“隻要你我二人的舒暢之地。”
韓非煙獵奇的看疇昔,黛眉一蹙,心中七上八下,不解的看向了他。
深潭般的黑眸微眯,他身子一偏,堪堪躲過她的狂猛守勢。
她心頭混亂,澄徹透亮的水眸起了驚濤駭浪,氣惱的瞪向他。
若不是昨夜聽了那黑衣女子的話,她千萬不會想到麵前這女扮男裝的人便是阿誰曾和親到楚國的非煙公主。
一股熱辣的痛自舌尖伸展至滿身,她幽幽展開眸子,率先映入視線的便是那刁悍高大的男人。
“是!”
他勾唇一笑,黑眸中泛著道不儘的魅惑。
皎月當空,灑了一地銀箔。
有一雙大手托住她的腰肢,韓非煙心一橫,櫻紅柔滑的小嘴兒微張,咬上了舌尖。
韓非煙睜著那雙澄徹瀲灩的眸子,半醉半醒的盯著劈麵略顯侷促的女人。
“一年前在堆棧內,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伉儷之實,莫非你還要嫁給彆人嗎?”
冷花顏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她本是齊國冷奕將軍的獨女,一朝落魄,幸得麵前的仇人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和明淨。
韓非煙環顧一週,此處四周環海,人跡罕至,除了賀霆,便是碧海藍天相伴了。
他似痛苦似回味,目光灼灼的盯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不知驚了誰的魂!
“主子,您如何了?是不是冇睡好?”
“無礙,此行你不必跟從,臨時住在這裡。”
賀霆旋身跨坐在她身後,單手勾住了長鞭。
她醒來時身邊躺的是秦鴻,必然是他下的藥,既然動瞭如許不齒的心機,又如何會成全她們二人呢?
“的確冇睡好,隻因這世上有太多吃裡扒外的人作怪。”
話音落,賀霆托住她的後腦,緊抿著性感的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