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給我擦好臉，抹上藥膏，說回家拿點東西做飯，說完倉促分開。

我雙手雙腳底子動不了，隻能冒死的扭著頭，卻底子避不開她，被她掐的喉嚨生疼，憋得難受。

“找你的底子不是連勝。”趙毅說：“連勝死的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這是阿誰黃紙臉的聲音！

“你為甚麼去後山坳子裡？從速說，不然彆說連勝，你都活不長。”趙毅冷聲說。

老餘頭感喟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夜裡睡得正香，俄然感受身上一重，喘不過來氣。

他罵完，氣哼哼的出了門。

連勝媳婦猛地僵住，捂著臉大哭，“從連勝在地裡見到棺材板的時候，他就跟我說我們這四周的山上冇準有哪個墳裡有好東西，普通人可用不起那樣的棺材板，他就想著找找，冇準能挖出一兩件寶貝來。”

我躲到栓子身後，看著連勝媳婦像個瘋子一樣臉部扭曲的叫罵，內心挺不是滋味，也冇還嘴。

“那不是連勝。”他道，“連勝早就魂飛魄散了。”

老餘頭拿出三百塊錢給她，“今後彆再摻雜這些事。”

說完這話，老餘頭直接回了屋子。

我想要奉告老餘頭，連勝媳婦說我將近死了，可又怕嚇到姥姥，隻得忍著，籌算等姥姥分開後再說。

俄然一陣風把窗戶吹開，哐噹一聲，窗台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比及火滅了，趙毅才從地上起來，把坑填上，感喟道：“歸去吧。”

趙毅瞥我一眼，坐到老餘頭劈麵，“對啊，老餘，你就說出來吧，現在四甲局已經成了，土子今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你不照實誠點，這矮包子上到底有甚麼東西？”

肯定是他，我內心平靜了很多，把頭縮在被子裡裝睡，冇出聲。

“冇甚麼東西。”老餘頭道：“趙毅，現在連勝的死因已經找出來了，他是被那條成了精的長蟲纏上的，找你來的目標達到了，明天我就讓建國給你錢，拿了錢從速走。”

我剛想叫他出去，背上俄然覆上一隻冰冷的手，緩緩向上，最後停在我脖子上，給我輕揉著。

我趴在他肩上點點頭。

連勝媳婦一聽，嚎啕大哭。

老餘頭擰眉不語。

趙毅更是氣的不輕，指著老餘頭的屋門：“你當我是抹布呢？用完就丟，還結錢，老子奇怪你那點破錢？”

說到這她頓了下，直直的看向我，咬牙切齒的說：“就在他出事那天，他就有點不對勁，嘟囔著說土子彷彿快死了，還說要去後山坳子再看一眼，誰曉得他這一去就冇能再返來，明天夜裡我夢見他，他說他走不了，得拿土子換，讓我去後山坳子的歪脖子柳樹下頭給他燒點紙，把土子騙疇昔。”

姥姥這麼一說，我後知後覺的往臉上摸了下，這才發明右半邊臉彷彿腫了，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說著，他取出一張符紙摁在木頭上，又撿了些乾柴，直接把坑裡的長蟲和木頭墩子點著了。

那隻手很大，稍稍用力就能掐死我。

怕連勝媳婦出事，老餘頭特地讓栓子去把她孃家嫂子招娣接過來，這才帶著我回家。

“彆出聲。”

老餘頭和趙毅把連勝媳婦送回家，剛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醒了，先是有些茫然看著老餘頭和趙毅，等瞅見我的時候，尖叫一聲，恨恨的罵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連勝是為你死的，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