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外公的目光看去,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外公貼在我房門上的那張符紙,竟不知何時燒掉了半截。
“外公,這~這是……有鬼!”
提及外公,我還迷惑呢。外公明天就出去了,臨走時在我的房門上貼了一張符,還叮囑我夜裡不管誰叫都不能出去。有了前一晚的經曆,我自是打死不敢出去,幸虧昨晚一夜無事,外公也一夜未歸。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光大亮,起床,伸個懶腰出門一瞧,外公還冇回,太爺則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外公在十裡八鄉很馳名譽,很多人遠道而來請他去看事兒,以是對外公幾天不回我早已習覺得常,可太爺較著等的不耐煩了,拄著柺杖在屋裡來回的走趟趟,晃的我兩眼發花,最後我實在熬不住,跟太爺打了聲號召,就先回房間睡了。
“你說甚麼?!”
聽外公這話音兒,像是要出去,我一手拿著劍,一手緊緊的抓著外公的袖子,眼巴巴道:“外公,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唄?”
我越想越驚駭,心砰砰直跳,總覺的惡鬼會從某處鑽出來。
內心不結壯,覺睡的也不平穩,迷含混糊中老是做惡夢,一會是太爺爺拄著柺棍兒在我家屋子裡來迴轉圈圈,柺棍兒與地碰撞的聲音不竭的敲擊著我的耳鼓,他如何走都走不出去。一會是大頭被剝了皮的屍身吊在我床上方的屋頂上,晃閒逛悠的盪鞦韆,甩了我一臉黏糊糊的血。
跟著外公耳濡目染多年,對符我也體味一二。
大頭年近九十的太爺爺呆呆的望著大頭的屍身入迷,半天後他長歎一聲,抹了一把渾淚兒,拄著柺杖顫巍巍的走到我跟前,問道:“程缺,你外公呢?我找他有事兒。”
就在我思疑是不是我過分嚴峻,產生了幻聽的時候,阿誰聲音又響了起來。
啊!血!
躺在被窩裡,腦筋裡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也不曉得想到了幾點,我竟睡著了。
外公麵色凝重的叮囑了幾句,回身去香堂將佛龕裡供奉的一個黃布包取了出來。
太爺死的那麼蹊蹺是不測嗎?會不會是昨晚阿誰鬼冇能進入我的房間,便遷怒在了太爺的身上,將他殺了?
外公取出沉甸甸的棗木劍遞給我道:“拿好這個,外公不在的時候如有東西闖出去,你就用這劍將它往死裡砍。”
我緊跟在外公身後,也走了出來。
“這他孃的是哪個牲口乾的?對於一個孩子算啥,有種衝著老子來……”
我一下子驚醒,驀地坐起。摸了摸額頭,大汗淋漓,再摸摸中間,外公還冇返來。看看窗外,烏黑如墨,不知到了甚麼時候。
外公看破了我的心機,照著我的腦袋又是一巴掌:“瞧瞧你那慫樣,明白日的你怕啥?我去措置你太爺的事兒,下午就返來。”
畫符之人道行越高,畫出的符能力越大,鬼物就越難以靠近,反之,鬼物若比劃符之人強大,符擋不住它,便會自燃。
外公查抄了一下太爺的屍身,隨即麵色凝重的走向我的房間,望著我房間的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外公的本領我心中稀有,他畫的符都被燒成這熊樣了,可見昨晚有一個多麼強大的陰鬼想突入我的房間!
黃布包裡包著一把棗木劍,打我記事起,劍就一向與三清像一起接管供奉,從冇利用過。
這啥環境啊?誰在內裡?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