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爺子整小我幾近廢了,躺在炕上瞪著眼望著屋頂發楞,院子裡的兩具屍身冇人管,老村長跟幾個美意的村民找了幾塊薄木板,姑息袁木工的那套傢夥事兒,笨手笨腳的在做棺材。想袁木工坐了大半輩子木工,臨死連個端莊八百的棺材都冇混上。
這麼一想我的腿就有些軟了,昨晚鬼吃香火的一幕還清楚如在麵前……
我不遠不近的跟著他,走上了一條侷促的山路。
我從大頭的死想到將我引進臨河的鬼,從太爺的死想光臨河一眾守橋鬼被抓,從被嚇死的徐大義想到被活埋在風水寶地的大寶跟翠兒……
在老橋被推倒之前,我不曉得老村長也會道術,現在算上老村長,我們村莊裡會道術的,彷彿也就他跟外公兩人?
下午袁木工重新將小寶跟翠兒落了葬,孩子葬下以後,他回家抄起一把菜刀,罵罵咧咧就去砍他媳婦,怨他媳婦冇看好孩子,才導致了孩子的滅亡。
鐵鍁鋒利的刃巧巧的砍斷了袁木工的大動脈,那血跟破了的水管子似得,嘩嘩的往外噴。
昨天下午小寶跟翠兒丟的時候,老村長正在我家跟外公說話,他冇有懷疑,那麼害翠兒跟小寶的半吊子風海軍會是誰呢?莫非是外村的人?我對外村懂風水的人不體味,這個得等外公返來以後問問他。
可我等了半天,老村長也冇進屋,隻要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這麼一想,我提著鋼筋就跟了出去,想著看看他到底搞甚麼鬼。
不過有一點老村長推斷的冇錯兒,袁木工家的雙胞胎,確切是破胎借命得來的,借的就是田順家那對雙胞胎的命,袁木工射中無子硬是強求,末端,弄了個百口死絕,這或許就是冥冥當中的因果。
我跟老村長的對話,也全聽進了袁木工的耳朵裡,他跳起來,如一頭氣憤的獅子,惡狠狠的吼著,我從他緊握的雙拳,以及太陽穴上跳動的青筋能夠看出,他的心中氣憤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