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忙了這好久吃些東西吧,果酒和飯食已經熱好,此時恰好。”玄魁一邊說著一邊將飯食從鍋中拿出來放在小桌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
巴掌大的雜糧餅吃了兩個就吃不下了,實在是冇了胃口。也是,任誰看了一早晨血淋淋的場麵後都不會有好胃口,若不是餓得緊了,衛玄怕是連一口也吃不下。斜靠著夥房有些冰冷的牆壁,衛玄提著酒壺小小的抿了一口果酒,這類外冷內熱的感受讓他的腦筋很復甦,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楚。
“實在我早該想到的。中原戰亂剛平未久,年中還顛末端一場大戰,他李家為了江山安穩自是不會考慮太多的事情。對他們而言,手中有兵有遷便能夠了,那裡會管這些兵將是甚麼樣的人呢?”衛玄冷聲言道,“山賊悍匪可用,亡徒死囚亦可用,隻要忠心,有本領,彆的都不首要。”
“這……小師叔,還請慎言啊,謹慎隔牆有耳。”玄魁被衛玄這話嚇了一跳,趕緊叮嚀道。固然嚴格算起來他和老羽士屬於方外之人,世俗的律法對他們冇甚麼太大的束縛,可那也要看是甚麼律法。妄議皇家和犯了欺君之罪冇甚麼兩樣,方外人的身份是護不住的。
“看看此次所謂的平叛來了甚麼人吧!李常,一個壯武將軍,從四品的中郎將,像他這類年紀能坐到這個位置你若說他是個笨伯誰會信賴?搏鬥百姓的結果,隻怕他比你我還要清楚。可就是如許,他還敢放縱部下將士脫手,這此中有多少貓膩你可曾想過?”
玄魁聞聲搖了點頭,卻聽衛玄接著說道:“此番南山村一事,周家那邊三百餘烏合之眾,李常方則領著百名左神武軍精銳,這些人想剿除戔戔三百人兵變可說不費吹灰之力。莫說村中有古怪,再有古怪在這類平坦的陣勢上一個村莊也彆想擋住那百名禁軍精銳。何況若真想隻剿除背叛,應當以少數人占有要道,然後集合力量直搗黃龍,而不是像李常那樣將兵力三分搞甚麼三麵合圍,這不是逼著彆人狗急跳牆嗎?哼,還真覺得那麼簡樸的諱飾會勝利?自欺欺人罷了。”
“玄魁,左神武軍厥後可有派人護送嗎?”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頭,衛玄輕聲問道。
炊究竟在並不好,地窖中的醬肉被衛玄供應給了老幼婦孺和傷者,果酒的度數不高給一些年紀大的人喝一點有助於就寢,而除了這兩樣就隻剩下糜子和一些雜糧。逃出來的婦人的技術很不錯,雜糧餅做得不乾不澀,味道上天然比不得衛玄常日裡吃得那些東西,不過在現下這類環境,能填飽肚子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