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低頭看向掌心。銅錢烙印正在發光,而殘卷主動翻到最新一頁,閃現出血字:
"最後一問。"老者的獨眼出現赤色,"快問!"
冰冷砭骨的井水淹冇頭頂。幽冥鏡從他懷中浮起,青光中,阿誰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緩緩遊來。分歧的是,對方心口有個龐大的浮泛,而陸明本身身上,鎖骨處的骷髏印記已經完整變成金色。
"那是......"
"前輩但是......"
"鎮物。"老者鬆開他,臉上的黑線已經爬到脖子上,"現在快走!"
殘卷嘩啦啦翻動,停在記錄陰門端方的頁麵。泛黃的紙頁上,硃砂寫就的條則正在滲血:
"銅錢問路,三問不過"
下墜時,他瞥見井壁上閃現出九幅壁畫。前八幅揭示著陰門九匠各自的絕技,而第九幅......竟是被決計刮花的空缺!
"因果......"他擦著嘴嘲笑,
更夫的銅鑼、劊子手的刀、鬼婆子的香、剃頭匠的剪、吹鼓手的笛、皮影匠的影、銅錢卦的錢——七道光束從井口射入,與陸明身上的金光交叉成網,將井底的"本身"重新鎖住。
"陽人走陰,需留買路財"
他的話被山體俄然的震驚打斷。遠處傳來鐵鏟敲擊岩石的悶響,黑霧中垂垂閃現出掘墓人的表麵。更可駭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七個搖搖擺晃的身影——恰是那些被倒懸棺封印的腐屍羽士!
而第九道光束......竟來自掘墓人手中的鐵鏟!
"白硯舟?"陸明俄然瞥見火線岩石上靠著個血人。
"本來如此......"陸明想通了統統,"第九匠不是缺失,而是叛變......"
"掘墓報酬何要解封幽冥道主?"
暴雨沖刷著龍虎山石階,陸明拖著受傷的左腿在密林中穿行。懷中的半麵幽冥鏡不竭發燙,鏡麵閃現的氣象越來越清楚——井底阿誰"本身"已經擺脫了三條鐵鏈。
"另有兩個時候......"陸明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向掌心殘卷顯現的血字:
陸明剛邁步,身後就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轉頭看去,老者的身材正在快速腐臭,轉眼就變成具掛著破布的骷髏。而那碗銅錢全數立了起來,像指南針般指向山腰黑霧處。而懷中的幽冥鏡愈發滾燙.
白硯舟俄然扯開陸明衣領,將染血的手指按在骷髏印記上:"記著,見到井底的'你'時,把銅錢......"
老者枯瘦的手指從碗中撚出三枚銅錢,拋在積水裡。銅錢沉浮間排成箭頭狀,指向山腰處一團黑霧。
山道俄然分出三條岔道。合法他躊躇時,銅錢烙印俄然刺痛起來。他從懷中摸出老瞎子留下的那枚"陰陽通寶",銅錢在掌心立著扭轉三圈,最後"錚"的一聲倒向最右邊巷子。
陸明深吸一口氣:"鎮魔井如何走?"
"子時三刻,陰魄歸位"
銅錢打仗掌心的刹時,陸明麵前炸開無數畫麵:暴雨中的道觀、被鐵鏈鎖住的道童、老瞎子將嬰孩一分為二的剪刀......最後定格在口古井邊,老瞎子渾身是血地將某樣東西投入井中。
"端方隻準問三事。"老者打斷他,渾濁的眸子盯著陸明鎖骨處的骷髏印記,"第一問。"
"更夫的鑼......劊子手的刀......"白硯舟跪在地上,用斷指在血泊中畫符,"快......"
老者俄然暴起,枯爪般的手抓住陸明衣領。近間隔看,陸明才發明他臉上充滿蛛網般的黑線,那些線正跟著呼吸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