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甚麼時候出來的也不記得了?”羽士詰問。
羽士眉頭一皺,道:“第三條路,也是有的,不過很難,可說是九死平生,貧道不但願你選。”
見李月朔和紫怨都當真地聽著,羽士又道:“鬼怪之物,因是靈體直接存於人間,是以都需求找一個藏身物,比如你的這麵鏡子,”羽士指了指桌上的雙鳳唳血鏡,“這便是你的藏身之物。即便冇有這麵鏡子,而你靈智未開,渾渾噩噩,也會遵循本能找到另一藏身之物,能夠是另一麵鏡子,也能夠是一件衣服,乃至能夠是一塊石頭,甚麼都有能夠。當你找到藏身之物包容你的靈魂靈體時,你想想,你與凡人另有和不同?”
紫怨眼露茫然之色,喃喃道:“也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被你一聲大吼震出屋外,以後便被你施法收回鏡中,其他的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紫怨微微皺眉,眼露茫然之色,想了半餉,悄悄點頭:“不記得了。”
羽士哈哈一笑:“誰說不能?人間萬物,存智者便為靈。靈者,皆可成仙。連那山石草木之物,待得機遇到來,開了靈智,都可修仙成道,鬼為甚麼不成以?鬼比他們所完善的,不過一驅殼罷了。”
見女鬼同意,羽士開口問道:“先說說,你叫甚麼名字?”
“唉......”女鬼又是一聲幽幽的感喟。“道長既然收了我的本命之物,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需再喚我出來,摧辱於我?道長也是削髮之人,莫非也喜摧辱彆人這等肮臟之事?”
女子一身紫衣,長長的秀髮隨便的披垂在雙肩,膚若凝脂,小臉上一雙杏眼間星眸閃現,煞是動聽。彎彎的柳眉好似新月普通掛在額間,兩片櫻唇像是塗了紅沙,鮮豔欲滴。
聽羽士這麼一問,紫怨頓時麵色一變,腦後秀髮飛舞,臉上的清冷也化為淒厲,兩道血痕模糊從眼角排泄。
“是甚麼?”
“看樣你的委曲不小啊,恨亦如此之重,怪不得入不了循環。”羽士收了法決,輕聲說道,“白日之時你附身那夫人之身,差點掐死她身邊的婢女,也就解釋的通了。”
“鬼仙?鬼也能成仙嗎?”
紫怨也是一愣,滿臉的不成置信。
“第三,貧道叫你出來,是有事情要問你。至於等下是超度你還是放了你,那要看你的表示了。你也不消想跑,你的本命物已經被我封住,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以是,我問甚麼,你答覆甚麼,老誠懇實的,還會有一線朝氣,懂了嗎?“羽士一臉正色的威脅道。
“第一,我固然修道,但修的是隨心所欲,道心天然。貧道雖修行多年,但酒肉財色人間炊火向來不戒,以是不要把我當作那些個假狷介的自找苦吃的削髮人。”
紫怨思忖半餉,昂首問道:“做鬼修,能想起之前的事情嗎?”
羽士見她不似作偽,便又問道:“那你是如何死的還記得嗎?”
沉默了一陣,羽士開口問道:“你還記得你是如何附在這麵鏡子上的嗎?”
羽士見狀,又是一道放心咒打出,見紫怨還是衝動不已,眉頭微皺,法決一變,嘴裡唸唸有詞,隻見一道金光射出,照在了她的身上,這才讓她垂垂停歇下來。
羽士暗歎一聲,曉得了女鬼的挑選,回道:“能夠。隻要功力夠深,乃至連宿世都能夠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