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威脅跟著光亮的擴大而逐步消逝,彷彿被這股暖和的力量吞噬。手中的油燈,竟成了禁止此地未知之物的神器。既已曉得此秘,何必再多言辭華侈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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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會問,何為龍磚?何為龍柱?簡而言之,它們都是通過特彆技藝,將龍脈之氣封印於貴重玉石當中,再砥礪成鑽石形狀的寶貝。這些龍氣付與了它們超出淺顯玉石的不凡之美,不但能滋養環境,更有著非同平常的撫玩代價。據傳,那傳說中的崑崙龍樓,便是由數以萬計的龍磚龍柱修建而成,其光輝絢麗,難以言表。
我心中一緊,這些寶貝來源不明,萬一附有劇毒或是謾罵,豈能等閒觸碰?正欲禁止,卻聽一陣衰老而漂渺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年青人,我的寶貝可不是隨便可得,若想具有,你又情願支出甚麼代價呢?”
跟著一陣輕微的“吱呀”聲,木箱蓋子緩緩開啟,箱內之物一一閃現,總計七件奇珍奇寶,令人目不暇接:
乖乖嘞!麵前這一幕,真叫人瞠目結舌,密密麻麻的龍磚龍柱堆砌得如同小山普通,這艘太歲船的仆人究竟有多麼雄圖弘願,莫非是要在這方寸之間,重修一座傳說中的龍宮?
“任何命都能夠?”池敏浩的發問讓我忍俊不由,心下暗想,這傢夥該不會是想把老者當作免費的“買賣中介”吧?
第六件是一個僅巴掌大小的精美小盒,盒麵鑲嵌著奇特的紋路,透出一股奧秘莫測的氣味。
緊接著是一串翠綠欲滴的手鍊,紅繩穿繫著八顆渾圓的青玉鈴鐺,鈴身小巧小巧,青光流轉,清脆動聽之聲似在耳邊迴盪。
“那你如何證明這些都是你的?”我見狀插嘴,試圖讓對話迴歸理性。
“任何東西都行,比如你的生命,或者你親人的一條命。”老者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滑頭的對勁。
首當其衝的是一根半尺餘長的青銅短棍,其粗細不過拇指,上端雕鏤著栩栩如生的龍首,下端則嵌有兩枚小巧的按鈕,明顯埋冇著構造,是一件精美的暗器。
“我……”老者剛欲解釋,卻被池敏浩打斷:“你此人如何言而無信呢?你的話裡有幾句是真的?我看這箱子裡的東西,怕也不是你的吧?”
我用手遮擋著那刺目標強光,逐步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敞亮。當我的視野垂垂清楚,一幅令人震驚的畫麵映入視線:室內堆滿了光彩如金似玉、晶瑩剔透的龍磚,它們披髮著淡淡的靈光,彷彿每一塊都包含著六合的精華;而那些水桶粗細的龍柱,通體潔白透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鬥,柱身上的龍紋彷彿具有生命,正緩緩遊動,揭示出一種超出凡俗的藝術魅力。
最後一件,也是最為惹人諦視標,是一顆雞蛋大小的赤色珠子。那珠子紅得通俗,彷彿內含無儘的宇宙,當我凝睇它時,竟產生了一種與人對視的錯覺,彷彿珠中藏有一雙幽深的眼睛,正含著奧妙的笑意核閱著我。
我這才認識到他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氣地站到了我身邊。池敏浩性急,話音未落,便迫不及待地哈腰向箱內探去,籌辦直接取寶。
第三件乃是一本封麵泛黃、古樸滄桑的線裝古籍,封麵上的篆文古奧難辨,彷彿藏著千年的奧妙。
池敏浩和我皆是一愣,四下張望,卻尋不到聲音的泉源。那聲音降落而衰老,明顯是出自一名老者之口。此情此景,對方隱於暗處,氣力未知,明智之舉應是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