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也是非常難堪,我摸了摸鼻子,坐在他身邊。冇想到這老頭彷彿是非常嫌棄我,他往中間靠了靠,持續吃著他手裡的花生。
我剛一轉頭,我就愣住了,方纔坐在我身邊的阿誰老頭俄然不見了!他去了那裡?我頭上的盜汗唰得流了下來,這是如何回事?而阿誰小夥子像躲著精力病一樣倉猝在我身邊躲開。現在的我有一種驚悚的感受,明白日也能見鬼?不成能吧,冇傳聞過鬼在白日也出來!我終究明白方纔阿誰小夥子的意義了……
“大爺,您方纔說甚麼?甚麼被鬼吞了?”我問道。
我猛地一轉頭,看到一個謝頂的老頭坐在一旁小聲說道。他穿戴洗得發白的淡藍色襯衫,穿戴一個廣大的玄色短褲,腳上則是一個拖鞋。此時的他左手裡拿著一把花生豆,一邊吃著一邊小聲嘟囔著。
我如何了?如何我總遇見一些怪人呢?
我又是一驚,臉上的神采變了又變,如果此時有人在看我,必定以為我是個精力病!
我聽著他的話,心想這菸酒冇白服侍給他。我問道:“被鬼占用身材?那不就是鬼上身嗎?”
我把手中的那支菸點著了,然後遞向這個老頭。老頭看了我一眼,就接過了煙。他猛吸了幾口,這一整支菸半晌之間就被吸完。
他用著奇特的眼神看著我,眼中多了些惶恐。而我呢,更是驚奇,我身邊這麼大一個老頭你莫非看不見?
我在桌子上拿起一根菸和一個打火機就往阿誰老頭身邊走。老頭仍然是本身吃本身的,本身嘮本身的,與這四周的統統都顯得格格不入。
灰家,也就是胡黃白柳灰五仙中的灰仙,是與人常打仗的老鼠。東北的仙家裡,職位最高的有三位: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和黑媽媽。傳聞他們三位已達到真仙,淺顯人是見不到他們的,也包含出馬弟子。有的人當了一輩子出馬弟子也冇有見過胡三太爺,因為胡三太爺已成真仙,也因為他們冇有機遇。至於我們常見的這些所謂的“仙家”,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大妖”,因常與人打仗,以是仙緣深厚,輕易修行,便於修成正果。從他們的名字裡,能夠聽出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名字裡有他們的輩分,這輩分在必然程度上能夠證明他們的法力大小。比如胡三太爺,這“太爺”,必定輩分極大,不然也不會稱“太爺”,往下推,這“五郎”,應當是胡三太爺的下兩輩仙家。
那老頭拿起白酒瓶就往嘴裡倒,還真冇想到這老頭的酒量這麼大,喝了這麼多酒,臉都冇紅。
他看出來了我的不解,因而他又接著說道:“兄弟啊……你是咋的了,一會拿煙一會拿酒的。”
老頭瞪了我一眼,彷彿在說我見地淺,他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說道:“給我整兩斤二鍋頭,我可不要那甚麼紅酒,喝著冇勁。”
“這像是被鬼吞了。”
老頭瞪了我一眼,道:“竟瞎扯,我說的那是‘彷彿’,彷彿被鬼吞了。”
“您的意義是……有很多鬼?”我摸索道。
老頭搖點頭,俄然一笑:“我是讓你誠懇地吃花生,彆多問。”
莫非這是店主?也就是老李的家人?嫌我拿的太多了嗎?
也就在此時,我的內心俄然響起了一個老頭的聲音:“慌甚麼?還出馬弟子呢?瞧你這點出息。本大仙本想和你聊談天,瞧你阿誰慫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