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倒在老屋炕頭,望著門外荒漠間的白茫茫,腦袋裡想的都是數年前奶奶活著時候的景象。
“為啥?打傘的和尚江湖上有甚麼說法嗎?”馬程峰獵奇問道。
“轉運?我都讓狐狸精纏上了,還轉運呢?她說我有需求的時候就會出來。”
“看來你小子要轉運了。”老瞎子喝了口酒說道。
馬程峰說:“大抵五六十歲的模樣吧,瞅著挺精力,滿麵紅光的。”
“不過你可想好了,你可知為何這狐仙各式奉迎你嗎?”
“嘿嘿……你就偷著樂去吧,那狐仙的仙顏可不比常小曼差吧?哎喲喲……用不消老子給你弄點啥補腎呀?”
晚些時候,馬程峰燙上一壺酒,又燉了隻雞,爺倆一邊喝酒一邊就把兩天前在老爺嶺偶遇狐仙托夢的事說了一遍。
馬程峰晃了晃頭。“我長的帥唄?”
慧芳和程峰從鎮裡返來的時候,在鄉村裡那棵老梨樹下邊碰到了個老衲人,老衲人不曉得是不是化緣的,嘻嘻哈哈的地一群老孃們嘮嗑,滿嘴的吉利話,討的七大姑八大姨喜笑容開。可有點讓兩個孩子看不懂了,暗說這寒冬臘月的,大東北必定是不會下雨了,可這禿頂老衲人竟然頭頂上打著把傘,看起來不倫不類。
“哦?打傘的和尚?多大年齡?”老瞎子扔下電匣子問道。
之前在鄉村,逢年過節之前,四周道觀河廟上的僧道都會出來挨家化緣,當時候民風渾厚人家是真化緣的,走到門口,說句阿彌陀佛或者無量天尊,老百姓就奉上一小碗細糧,有的則直接給個塊八毛錢,貧民家也不能趕人家走,捧上一碗淨水意義意義以示虔誠。
外邊的暴雪停了,大雪已經冇過了腰間,幸虧翻過老爺嶺就已經能夠看到故鄉梨樹屯裡的煙囪了。故鄉的氣味永久賽過山珍海味,三個孩子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追逐玩耍著,全然健忘了昨夜的驚心動魄。
“阿姨,您做的小雞燉蘑菇真香,比我娘做的都香,今後我能不能常來吃啊?”趙來運死不要臉地拍馬屁說。不過白叟們就吃這一套,聽的慧芳她媽抿著嘴樂,說你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