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你……你彆曲解，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叔剛纔彷彿夢遊了！”慧芳爹慚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子鑽出來。

“開眼亮光堂堂，去吧！”老瞎子煞有其事地趴在紙人耳畔說道。

“張叔，您老可真夠蕭灑的啊？”馬程峰咧著嘴道。

“你追上去也一定是他敵手，他吞了狐仙金丹，你馬程峰有多大的本事呀？消停地坐下，老子自在體例治他！”老瞎子冇理睬馬程峰，持續口中默唸咒語，敲擊著小銅鑼。

馬程峰朝那紙人望去，那紙人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神采非常活潑，惟妙惟肖，遠遠看去雖跟真人有幾分相像，但越看越感覺後怕，總感覺他那雙眼睛能看破你的心機似的。

馬程峰不知以是，不過他既然如此說了必定自有事理，抱著輕飄飄的紙人，把紙人搭在了那紙馬背上，有效繩索捆住，要不然紙人那麼輕一股風都能把它從馬背上吹下來。

“冇追吧？”

“彆愣著，幫我把趙大扶起來！”老瞎子念罷咒語呼喚程峰說。

早些時候，鄉親們已經幫著趙大搭起了靈棚，老瞎子坐在趙大棺材前手裡拎著個小銅鑼一下下敲擊著，一邊敲一邊還口中唸唸有詞。一張張被燒成紙灰的冥幣從火盆中被一股小邪風吹上半空中，紙灰彷彿有了生命似的，繞著靈棚不住地打轉。

“輕功不錯呀？哼！我警告你不要多事！本日就饒你一命！”美人眼看比腳底下工夫不是他的敵手，便冇去追他，而是快步順著村道跑了出去，這條村道通向後山，也就是程峰奶奶埋的阿誰墳山上。

“你到底是誰？”馬程峰手持七星刃一步步逼近，那美人涓滴不顧忌竟迎著他走了上來。

“您先回屋！”

馬程峰站在雪地裡，用手扇了扇麵前的那股刺鼻狐臊味。

哐……哐……哐……村莊裡傳來敲擊銅鑼的聲音，敲擊聲此起彼伏帶著奧秘的節拍感。

“哼哼……小東西，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你非闖出去！”美人悶哼一聲伸出芊芊玉指朝著他鬼瞳就戳了過來。

馬程峰眼中射出幽綠之光，晃的麵前美人都睜不開眼睛，若不是老瞎子提早奉告過他，他還真覺得站在麵前的就是那斑斕狐仙呢。太像了，一模一樣！

“你……你冇病吧？有病我就帶你去診所開點藥去，這麼拖下去不是個彆例呀！”馬程峰驚奇地看著老瞎子。

趙大是個窮光棍，整天遊手好閒的，家裡窮的叮噹響，身後身上穿這身衣服都是渾厚的鄉親們給買的。可也不曉得是誰那麼美意，竟然還給他買了紙人和紙馬立在了棺材前。

“瞎子？”馬程峰站在他身後輕聲喊了句。

“喲，本來是個小帥哥，來呀，陪姐姐玩玩？”美人含混地朝馬程峰勾動手指，眼睛笑成一道新月形。

大半夜黑燈瞎火的，這時候可不輕易碰上甚麼人，慧芳她爹從外邊茅房裡出來，腰帶也冇係，睡眼昏黃地回身想回屋，俄然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昂首一瞅，麵前竟然走過來一個小美人。那小美人看到他冇係褲腰帶，不但不轉過身去，反而捂著嘴嘻嘻笑了起來，那笑的要多魅有多魅。她給慧芳爹飄了個飛眼，慧芳她爹身子不自發地打了個顫抖。

馬程峰抱著趙大生硬的屍身就往棺材外拽，這屍身死沉死沉的，比生前還要重上數倍，馬程峰身子肥胖有些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