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婆婆，昨日你為他引魂已傷了身材，若還要開壇鬨動秘法，會耗損你的法力和精元的。”

小黑貓不愧是巫女的靈寵，合著巫女的巫舞，竟然也象模象樣。

我笑了，感覺這小女人非常敬愛，很天然地放開了拘束，笑盈盈隧道：“那我就叫你細雨mm可好。”

小女人的語氣帶有一絲嬌嗔，一雙敞亮的大眼裡卻閃著滑頭的光芒。

駱巧雨高興地笑了，然後引著我走到小板屋外，說道：“婆婆已齋戒沐浴，籌辦開壇，就等你來了。”

“婆婆，我已將駱鴻煊的骨灰帶來。”

“哎呀，人家都叫你姐姐了！”小女人跺頓腳，以示嬌怒。

此時，巫女大人已穿上了曆代巫女華服，黑紗蒙麵，光著雙腳，雙腳、雙腕繫有鈴鐺，叮噹脆響，環佩相扣，赤腳踩地，緩緩行來。

我出來，巫女仍然是明天的形象，隻是暗淡的油燈下，那枯瘦的老臉顯得比昨日更加衰老。

“婆婆……”

此次更加煩瑣龐大，除了之前的香爐、木劍、搖鈴、白燭，駱巧雨還拿了引魂幡掛在板屋內。條條引魂幡合著著青紗帷幔在油燈的映衫下顯出一絲詭異的氣味。

她翻開竹籬笆門，讓我出去。

說著，我將懷裡的小紙包拿出來，遞上。

駱巧雨還待要勸。

又拿起案桌上的桃木劍和搖鈴，一手摯劍，一手持鈴，籌辦安妥，回身問迦耶，“黑狄呢？”

駱巧雨將一張張黃色符紙貼在鎖魂幡上，又在香案上擺放燭台，在燭台上點上七七四十九根白蠟燭。

駱巧雨張口欲出聲，巫女對著她悄悄搖了點頭，表示她不要出聲，接著巫女再次跳起奧秘的跳舞，隻是度卻慢得很多。

“讓她出去。”門裡傳來巫女大人沙啞而嚴肅的聲音。

“喵”，小黑貓跳上案桌，走了幾步。香爐裡的暗香，冒出的青煙向著外頭偏了偏。

她沉聲問道。

屋裡青紗、引魂幡隨風亂舞，燭火搖擺，幾欲燃燒。迦耶嚴峻地諦視著板屋的統統，小臉上顯出凝重之色。

“花半蕾拜見巫女大人。”

駱巧雨正要開口答就聞聲“喵嗚”一聲，小黑貓不知從哪兒跳出去，獨自躍上了香案。

巫女開端作法，搖鈴叮噹，木劍飛舞，她跳起了陳腐奧秘的舞姿，煩瑣的咒文在她沙啞的嗓音裡唱響。

“叫她出去吧！”

這夜，我睡得很安穩，或許是已見過駱鴻煊，亦或是駱鴻煊被引魂，魂體衰弱，這夜駱鴻煊不再入夢來，小黑貓在我的屋裡的房梁上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