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下身子,在我的手腕上悄悄地舔,傷口處傳來酥麻般電流的感受,我的臉頓時滾燙滾燙的。完了,我的心完整沉湎了。趕緊轉移重視力,低頭一看,卻見手腕上的傷痕竟然古蹟般地消逝了。
隻要駱家村的村頭,那棵老槐樹下的院子裡,一絲暗淡的燈光秀過緊閉的窗門,固執地鑽到院子裡,讓這無邊的暗中有一絲亮光。
胸膛上傳來一陣起伏,駱鴻煊悶笑出聲,“就隻是如許嗎?”
這是我為駱鴻煊的返來留下的亮光,也是七七四十九天辛死等待的最後等候。我合衣坐在床上,看著阿誰放在桌上的油燈,忽明忽暗的燈火。燈火下照著的是阿誰已經完整變黑的紫玉匣子,如墨般的玉身再也看不出原有的色彩。
之前雖說有相見,卻老是不能觸及到他,那就像霧裡看花,水中撈月般,讓民氣癢難耐卻又無可何如。
“鴻煊,是你嗎?”我顫抖著聲音,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大驚,伸手正要拿起紫玉匣子卻感受身後,有一雙手緩緩地從我的腰穿過,摟住了我的身子,緊接著我的後背觸及到一陣冰冷。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將本身的唇覆蓋上了我的,深深地吻住了我。
我向著來時的路衝去,儺林裡再次被霧氣覆蓋,這些霧氣帶著陰寒之氣,令我渾身顫栗。身材的不適讓我的腳步越來越慢,但是我又怎能華侈駱巧雨和小黑給我爭奪來的時候,儘力堅硬著,向前邁著步子。
驚奇地昂首,看到的倒是他當真的神采。這張臉固然現在在油燈下略顯慘白,卻抵不住那股豪氣,精美的五官,精美的眉,高挺的俊鼻,緊閉的雙唇,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潤色。低垂的眸子裡現在儘是柔情,正和順無窮地諦視著我的手腕,臉上閃過一絲肉痛之色。
我點頭。
暗淡的燈火再度燃起,照亮了屋內。我低頭看到油燈旁的紫玉匣子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然變了樣兒,規複到原有的紫色,在暗淡的燈光中泛著幽光。
“傻丫頭,這些天真是難為你了。”
駱鴻煊似是感遭到我諦視的目光,微微抬眸,看到我正傻傻地諦視著他,一副癡迷的神采。駱鴻煊的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一抹俊美至極的笑。那笑頓時對暗淡的室內變得熠熠生輝,也令我更加癡迷。
俄然,一陣陰風吹來,吹開了窗戶,桌上的油燈忽閃了一下,滅了。窗門在陰風下出“啪,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