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鏡麵上,卻留下了斑斑血跡,並且全部鏡子都在微微顫抖。
我靠,聲東擊西,圍魏救趙?
因為甘雪純親眼看到,鏡子裡藏著一個惡鬼。想起剛纔那可駭的鬼手,甘雪純就想把鏡子丟出去,但是卻又不敢。她擔憂鏡子摔破,惡鬼會從內裡跑出來。
每個男人都有護花情結,張天賜天然也不例外。
“彆走!”張天賜一揮手,又是一串銅錢飛出。
這個該死的傢夥,冒充捉鬼大師,住進女生宿舍,卻一手製造了本身的滅亡!
可惜間隔太遠,銅錢落了空,從樓上掉落。
如果不是他弄來這麵鏡子,如果不是他要求本身同住,本身又如何會這麼不利?張天賜,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彆怕彆怕,阿誰鬼已經被我鎖在了鏡子裡,出不來了。”張天賜安撫著甘雪純,道:“彆怕,有我在,你很安然的。”
絕望當中,甘雪純一手廝打著那冰冷的鬼手,一手死死握住凹凸床的床頭橫梁,抵當對方的拉扯。
“冇事了甘學姐,鏡中鬼已經被捉。另有一個白衣鬼,再抓住她,就永無後患。”張天賜坐在床沿,一再安撫甘雪純。
“我冇事……但是鏡子碎了,阿誰……鬼、鬼跑了!”甘雪純驚懼而茫然地說道。
甘雪純目睹,瞥見張天賜的襯衫內裡,藏著好幾張黃色的紙符,就像補丁一樣。
廁所裡,張天賜事前也放了一麵穿衣鏡。
“甘雪純!”張天賜猛地轉頭,卻見到一個紅衣女鬼,從甘雪純的身邊嗖地飄起,衝進了廁所裡。
但是甘雪純感覺呼吸艱钜,渾身的力量,都正在垂垂拜彆。
“我就是驚駭……”甘雪純擦著眼淚,抽泣不能語。
穿衣鏡的碎片,撒了一地。甘雪純的手裡,還抱著一個鏡框。
鬼手先是被紅線纏住,現在又被張天賜抓住,顫抖不止,但是還是艱钜地向鏡子裡畏縮。
甘雪純穿好鞋子,跟在張天賜的身後,走出宿舍。
當!
這是戰利品,也是張天賜辛苦一夜的服從,必須隨身帶著。
甘雪純頓時感覺喉頭一鬆,終究擺脫了鬼手的節製!
“死鬼,這回誠懇了吧?”張天賜忽地一下脫下了襯衫,攔腰包住了穿衣鏡,然後將兩隻衣袖繫了起來,打了一個結。
“你冇事就好,我去廁所抓她!”張天賜一伸手,從鏡框上解下銅錢串,飛奔著衝進了廁所裡。
沉寂的夜裡,這一嗓子格外鋒利高亢,足能夠激起旁聽者的一身雞皮疙瘩。
甘雪純哇地一聲哭出了聲,抱住了張天賜的一隻胳膊,道:“你再不返來,我就要死了,阿誰、阿誰鬼……要掐死我!”
俄然間,又是玻璃破裂的聲音,從張天賜身後傳來。
“咿呀……”鏡子裡,很清楚地傳來一聲低低的鬼叫,然後,那鬼手鬆開甘雪純,向後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