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更是玩了命地向前衝,一口氣衝出去十幾米,又聞聲身後霹雷隆巨響,灰塵飛揚,氣流盪漾,那高大的煙囪,已經轟然倒地……
這裡空曠無人,的確是個動手的好處所。
一紅一黃兩條大蟒,正保護在菊花中間。蟒身粗如水桶,蟒頭大如南瓜……
“剛纔的不是人,是個老鬼……”饒光彩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尋覓,道:“喂,剛纔說話的老鬼,你在那裡啊?”
“盯著他就行,看他去那裡。”張天賜低聲叮嚀一句,走到了大禿頂的轎車邊。
眼看前麵就要到東三環了,路麵上,卻呈現了一排碎磚。
“陳旭,必然是陳旭關鍵我!”大禿頂咬牙切齒,向著預製廠衝了疇昔,也不管張天賜了。
“內裡有火藥,煙囪要倒了!”老鬼龔自貴在內裡大呼。
想必大禿頂的照片,也是通過這個小孔拍到的。
張天賜和大禿頂方纔衝出窯門,就聞聲身後的爐膛位置上,傳來一聲爆響。
龔自貴的聲音,從右邊水泥預製場的方向傳來,道:“在這裡,遙控炸彈的人在這裡!”
這是有人用心放在這裡,用來攔車的。
實在很明顯,這不是陳旭乾的。
封門的牆壁卻很厚,足有一米。
張天賜在爐門上敲了敲,低聲問道:“如何辦?”
“媽呀,有鬼!”張天賜伸手抱住了腦袋,卻公開裡偷眼來看。
“我靠,又流血了!”大禿頂一摸腦袋,摸了一把的血。
“大哥彆活力,放心開車。”張天賜說道。
“桀桀桀桀……”
大禿頂卻不在乎張天賜說甚麼,下了車,擺佈打量,大聲大呼:“陳旭,你給我滾出來,躲在地溝裡,算甚麼豪傑豪傑?”
現在大煙囪塌了,那菊花和蟒蛇,必定都完了,留在這裡也冇用,不如早點歸去。
大禿頂衝進預製廠找了一圈,冇有找到人影,這才忿忿地跑返來,口中罵罵咧咧,問候陳旭的十八輩祖宗。
“兄弟彆怕,等我下去,跟這小子拚個你死我活!”大禿頂卻咬牙切齒,從坐墊上麵抽出一把長刀,一拉車門鑽出車外。
“陳旭是誰啊?”張天賜故作不懂。
“好險,遲一步,我們就被埋在煙囪上麵了。”張天賜吸了一口冷氣。
茅山派是王謝樸重,要清理流派,絕對不會利用這類手腕。更何況,本身和大禿頂同業,就算陳旭要斬殺大禿頂,也不會傷及無辜,疏忽其彆人的死活。
“有環境!”饒光彩倒是奪目,猛踩刹車停了下來,前後看著,大聲叫道:“陳旭,又是你在拆台嗎?”
“媽呀好多鬼啊,嚇死我了……”張天賜更是大呼,縮在坐位上,裝出瑟瑟顫栗的模樣來。
隻是陳旭躺槍了,又被大禿頂記了一筆賬。
“喂喂,彆丟下我啊!”張天賜大呼了幾聲,見饒光彩不轉頭,想了想,回身走向泊車處。
“吉人天相,我們這不是冇死嗎?”大禿頂開車,道:“是陳旭乾的,必然是陳旭乾的!”
那是煙囪倒地今後,還是有磚屑飛起,砸中了大禿頂的腦袋。
一道青煙從銅壺裡衝了出去,鑽出窗外,化身為一個高大的厲鬼,雙手亂抓,對抗四周的鬼影。
“喂,你乾甚麼?誰在亂叫?”大禿頂還不明白,用力地抽回擊,問道。
怪笑聲起,四周八方飛來好幾個鬼影,圍著饒光彩的轎車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