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淚寫道:“爺爺還好嗎?”
好久之前的舊事又重轉意頭。
靈瑣搖點頭,又一筆一劃寫道:“當初老爺為了救蜜斯,去天庭請了天後孃娘去妖界降了那紅狐肖子瑜。但當時也不得不承諾了天後孃孃的一個前提,那就是閉關一百年,且永不再見蜜斯。天後孃娘還不放心,讓人專門設下了這個仙障。隻要等一百年後,這個仙障纔會主動消逝。”
我伸脫手,將仙障拍得“啪啪啪”作響。
“你曉得地藏王菩薩住在那裡啊?”我焦心腸問。
靈瑣寫道:“隻要老爺才氣夠問。我去問問老爺,能不能幫手問一下。隻是……”
我淒苦說道:“那位白衣公子去了那裡,我也不曉得。你們給我一些時候,我去找他,然後讓他幫你們回到馬克的身材裡,好不好?”
那幾個聲音喝彩道:“好!孟芰荷,你快去找他吧!我們終究要重回人間啦!”
集合意念,將紫殼重新喚醒。
空蕩蕩的山穀中迴盪著“啪啪啪”的聲音,更顯得清幽苦楚。
上官,你分開這麼久,這片竹林都已然荒廢了。可現在你既離了人間,又不在迷離境中,又會去了那邊呢?
我苦苦一笑,手串啊手串,真是成也手串、敗也手串。我寫道:“我一來這裡,它就主動呈現了,我也不知來龍去脈。”
駕了紫殼,往地府的方向飛去。想當初誤闖鬼域路,就是因為與那妖王摯烏的弟弟凰羿爭鬥之時,被他擊中了腕間的七寶手串。那手串收回七彩的光芒,刹時便將我和鐘雨澤帶入了幽冥之境。想來,那手串本來是地藏王菩薩戴過的,定然感染了仙氣,也認得原仆人的寓所,靠著它定然能找到地藏王菩薩。
我沉默半晌,才寫道:“那就算了吧,我本身再想體例。靈瑣,替我給爺爺帶個話,問聲好吧。”
本來為了將我從雪蓮變回人身,爺爺又承諾了天後的另一個前提。他為了我,又落空了一百年的自在!
越飛越近,待要降落時,卻俄然撞到了一個甚麼硬硬的東西,如何也飛不出來。莫非這山顛之上被人設了仙障?
我冇有紙筆,隻能用手在空中比劃著。靈瑣細心地看著,卻一時看不清我到底在寫些甚麼?
我亦黯然。我又何嘗忍心讓爺爺刻苦?
“隻是甚麼?”我忙寫道。
那幾個聲音終究溫馨了下來。
心中模糊有一個不好的動機閃過,但當即又自我否定道:不會的,不會的,他是這裡的神仙,他身為城隍,應當不會被拘押在那種處所的。
上官,我必然會找到你的。等找到了你,我們就在這裡長相廝守,永不分開!
在其間,除了爺爺,除了上官,我不再熟諳其彆人。現在上官不見了,能幫我的便隻要爺爺。或許從他的冰崖上,能看到上官的下落。
靈瑣寫道:“我不曉得。但我傳聞,當年地藏王菩薩本可成佛,但他見地獄裡有無數刻苦的靈魂,不忍拜彆,因而便留在了地府,還立下重誓: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天國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儘,方證菩提!以是我想著,他應當還在地府當中。”
靈瑣寫道:“蜜斯看上去跟地藏王菩薩很有緣啊!你能夠問問他白叟家啊!聽我老孃說,他是獨一一名來過我們這裡的菩薩。彆人很好的,也隻要他,才與我們老爺有幾分友情。你如果問他,想必地藏王菩薩念著這點友情,應當會奉告蜜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