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紙人的肩膀被我點著的時候,俄然間,我的左邊肩膀莫名一陣劇痛。
噓噓的時候,不曉得從哪兒刮來一股冷風,凍得我渾身顫抖,不自發小聲嘀咕了一句,“狗日的天,咋就這麼冷?”
我撲滅打火機,將打火機悄悄湊到紙人肩膀上,跳動的火苗很快撲滅了紙人,燃起了綠幽幽的火苗。
我完了,老李進了值班室,必定不會放過我,但我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我真不明白,幽靈不是進不了值班室嗎?
我坐回椅子上,戰戰兢兢地看動手機,冇一會兒,就到淩晨了,我遵循以往的老端方,按下了主動門的大門,生鏽的鐵門緩緩緊閉,我懸著的心也放鬆下來了。
老李下半截身材固然滑落下來,可脖子往上的部分,卻仍舊被吊在牆上,吐著發青的舌頭,還是冷幽幽的笑著,“小王,咱爺兩一起下去吧,上麵好冷,你跟我一起去給那些年老邁姐燒香啊……”
還好,總算來得及。
心中閃現出一個古怪的設法,將我嚇得渾身盜汗,從速回過甚去,用手將紙人肩膀上的火焰毀滅掉,幸虧時候來得及,紙上肩膀隻被我燒掉了一點。
老李脖子悄悄轉動,屍身的肌肉僵化,每一個行動,骨節就像推磨子一樣,收回“哢哢”的扭動聲。
時候一點一滴疇昔,內裡的風聲也停了,垂垂聽不到那種腳步聲,我鬆了一口氣,感覺老李應當是已經放棄了。
固然怕得要死,但我在內心還是逼迫本身必必要沉著下來,這個“人”,穿戴跟我一樣的衣服,臉上的長相也跟我一模一樣,但他毫不成能是我,要不是鬼變的,要不就是我的幻覺。
媽呀!
值班室就是我的護身符,我已經盤算主張,不管看到任何古怪,就毫不會出去,老李想害我,省省吧!
這……值班室不是不能進鬼嗎,他是如何出去的?
老李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俄然轉冷,突然間,屋子裡的氣溫降落了好幾度。
值班室的椅子上,坐著另一個“我”,正低頭悄悄玩動手機,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螢幕上的畫麵,臉上的神采,彷彿在收回陰陰的嘲笑。
老李冇有答覆我,當他脖子上的皮肉已經開端外翻了,重新咧開一道口兒,腦袋和屍首分炊,沿著牆根滑落下來,並且對我伸出了烏青色的手指,指甲變得比筷子還要長!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謹慎翼翼地往窗戶內裡打量,啥也看不見,氣得我朝窗外痛罵了一聲,“老李,彆來了,你弄不死我的!”
沉著……沉著!
“啊!”
咯咯……
要不是剛尿完,冇準我現在就尿褲襠了。
我刹時就想明白了,傍晚阿誰鬼打牆,必定是老李幫我設置的,他固然冇體例在白日害人,可設置鬼打牆的法力應當還是有的,我當時看到的李雪和陳剛,必定也是這老東西替我安插出來的幻覺!
這類劇痛來得很高聳,完整冇有任何征象,我從速低頭一看,差點被嚇得半死。
想起值班室有夜壺,我從速站起來,來到值班室被遮住的角落,對著夜壺噓噓。
但是,我剛一跑,值班室的燈光就開端閃動,並且隻持續了一秒鐘不到,就俄然燃燒了。
莫非說……
就在我腦袋長久空缺的時候,房間的燈茲茲的一聲,又俄然亮了。
在我的肩膀上,一層皮已經變得焦黑了,就跟被火燒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