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了，哆顫抖嗦地轉頭看了一樣，老李的人頭已經不見了，整條大馬路上，就剩我和這個分不清到底是人是鬼的美女。

我心說完了完了，女鬼必定是要對我動手了，我王青雲這是造了甚麼孽，連個媳婦都娶上，這輩子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等等……我俄然響起自行車倒下的時候，從內裡迸出來的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從速打動手電筒到處找。

老李畢竟年紀大了，走夜路還是很累的，我順手接過自行車，兩人一前一後，推著自行車行走在狹長的城郊門路上。

“我脖子疼。”老李乾巴巴地回了一句，然後，我感受他把自行車往前推了一截，將龍頭的方向遞給了我。

莫非是找處所尿尿去了？

她的小手很有溫度，並且胸部起伏飽滿，軟得跟棉花糖一樣，我搖點頭，“不涼，你真的是人？”

“你見過有鬼幫人看病的嗎？”美女瞪了我一眼，扶著額頭說道，“你這麼多次都不肯幫我開門，我的確想嚇嚇你，真冇想到，你這男人膽兒如何這麼小啊？”

前有追兵後有虎狼，我王青雲這輩子到底是造了甚麼孽，值得老天爺這麼玩我嗎？

我摸著後腦勺站起來，俄然想起一件事，神采又變了，“不對……等等，你……老李說你有題目，你……”

沙……沙……沙！

“老李，老李？”

“……，還好。”

我竟然推著自行車，拉著一顆死人腦袋走了這麼久，還陪他聊了這麼長的時候！

我一向滾到了大馬路上，耳邊卻聽到了“砰砰”的彈跳生，餘光一瞥，就看到老李的腦袋，跟著籃球一樣，在馬路牙子上蹦蹦跳跳地向我彈過來。

那些紙錢在他手中，燃起了綠幽幽的火苗，彷彿總也燃不儘一樣，全部亂墳坡都燒起了此起彼伏的鬼火。

“真是奇特了，你也冇發熱啊，如何淨說胡話？”美女把手鬆開，蹲下身，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眸子子看著我，說道，“你還真把我當鬼呀，真逗！”

他身材不見了，就剩個腦袋，歪傾斜斜地睡在草堆裡，青獰著一張臉，望著我，冷幽幽地說道，“我脖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