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一驚,弄不準他到底是在開打趣,還是真看出了點甚麼,半真半假地說道,“是啊,鬼可凶呢,昨晚就有一個!”
不過他額頭上還冒著血,看起來就跟我明天剛裝完電線杆子的時候差未幾。
他不肯坐,我也不勉強,用碘酒替他額頭上的傷口消完毒,悄悄捲上紗布。
我虎著臉,“你咋不跟我提早說一聲,害我覺得進賊了……”
“大叔,謝啦!”
“你還籌算找我喝酒啊,”
“叔,咋了?”我給他瞧得渾身不安閒,屁股略微挪了挪,固然他看的不是我,但我總感覺黃大褂這時候的神采,彷彿挺冷的。
“冇事,你坐好,上去了就彆下來!”黃大褂抿了一口酒,邊剝花生米邊問道,“來這兒上班多久了?”
“你長得這麼嚇人,誰敢進?”
黃大褂這腦袋是個“倒瓜子”的臉型,纏上一層繃帶,跟特麼蔥油卷似的,你彆說,還真有喜感,看得我差點就樂了。
我想請黃大褂到皮椅上坐著,我好脫手給他包紮傷口,可誰知黃大褂隻是嘲笑了兩聲,“彆了,你那椅子可不是甚麼人都敢坐的,坐了它,我可就走不了了。”
“你彆說,咱叔倆還真有緣分,我腦袋上也有個洞,來,彆動……我替你包上。”
本來在他手上!
我滿心疑問,黃大褂也不等我開門,直接就從主動門上翻超出來了。
說也奇特,黃大褂這一吼,天彷彿就變了,大鐵門“哐當”搖擺了一下,完整冇聲了,連值班室外的冷風也散了很多。
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太對,我這但是個人宿舍,固然住的人少,可不時還是有竄門的,阿誰小偷膽兒這麼肥?
我看了一眼被他拍在桌上的東西,喜從天降,這玩意不就是我如何也不到的那張符紙嗎?
正說著話呢,那張臉就分開了窗戶,垂垂變得冇那麼猙獰了。
那張臉上還帶著血,正貼在玻璃窗上,瞪大眼睛看著我。
“那你曉得他昨晚為啥不敢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