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動機劃過我的腦海，衝著大牙要了一瓶水，扭開來，倒到盤中。

“它孃的當這是笑傲江湖哩，如何不說內裡是任我行？！”陳歪嘴破口罵道：“你們聽過哪個活人氣味有這麼長的？”

陳歪嘴神采凝重，說從方位上來看，此地中宮，為靜土，搞不好這個祭台祭奠的就是這玩意！

尿液在石盤當中垂垂變少，過了不久，就聽到“哢哢”的聲響，石盤從本來一米來高的石台上，又緩緩降低了幾公分，哢噠一聲停了，內裡的液體也悉數從陰魚眼中流了下去。

那些小鬼子要找的也是此人？實在不是“魚”，而是“玉”或者小翠？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不免泄氣，光這石盤都已經夠嗆，上麵連著柱子還不定有多深，就算能動，光靠我們三個也力有不逮！

“嘩啦啦”的一陣響動，我跟陳歪嘴冇想到這貨說尿就能尿，差點就被濺到，從速躲了開去，比及大牙一泡尿撒完，跳下來，拍鼓掌，說：“嗯，還是少了點，你們誰來！”

陳腐是讓我們來此地，就是為了找到這個老女人？

我從速打斷他們，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內裡總不會躲著紅毛的祖宗吧？

他還冇罵完，一股清泉俄然從另一邊凸起的魚眼裡湧了出來，隻是有些太少了，連盤麵都鋪不開。

它孃的，密室囚禁啊？！我眼睛一亮，莫非我們都猜錯了？

公然，又傳來一聲悠長的輕“荷~”聲，聽著像是個老嫗在長歎，又有點像嗟歎，聲音非常綿長，感受從非常悠遠的處所傳來，又像近在耳邊……

“如何整？”大牙將快燃完的蠟燭牢固在一邊，蹲下去左瞧右看了一番，升起的石盤跟石台子分離開後，靠著一根石柱連接著，看起來像是一個倒立的華蓋。

我們將盤麵清理潔淨，大牙還用撬棍往兩個魚眼裡捅了幾下，說這工藝夠邃密的啊，你們看這弧線打磨得順溜奧妙，一陰一陽兩個眼，也分外圓乎。

陳歪嘴看了一眼，也說道，有點奇特，從線條看起來，並非是平麵的，除此以外，卻也看不出有甚麼與眾分歧的處所來，上麵也冇有銘文甚麼的。

大牙跟陳歪嘴先是驚奇了，丫的得是思疑我幻聽了，又看我一臉的震驚，圍了過來，趴在石台上聽了一會兒。

大牙嘿嘿說道，要不我們把它揹出去？這玩意彆看粗笨，好歹是貨真價實的上古之物，編個故事，就說能通神辟邪，說不定能忽悠個金主甚麼的，歸正現在錢多人傻的傢夥特彆多！

“如果把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壓在一個平麵上，像不像是個羅盤？”我環顧了一下四周。

剛使了這通力，手腳都有些發軟，一泄氣，人就感覺疲累，我就勢倚在石盤上歇息，後腦勺剛往冰冷的石麵上靠，就聽到一聲悠遠綿長的感喟！

“哎！”大牙冇來得及攔住我，眼睜睜看著一汪淨水流入了凸起的魚眼當中，急得破口痛罵：“小爺好不輕易積累的這點水，留著拯救用的！你丫就這麼給敗了……”

陳歪嘴一聽之下，頓時臉露憂色，閉著眼睛喃喃自語了一番，叫上我們，抱著石盤試著往兩邊轉，推了半天冇有動靜。

磨盤固然不大，卻篤實沉硬，如何著也得一兩百斤，把這玩意揹出去，不是腦筋有病麼！

說真的，自從出去以後，我就有這類感受，彷彿深處在一個羅盤格式的空間當中，剛纔盤麵在液體中閃現出來的立體變幻，讓我的這類感受更加激烈。